这个人喝醉也好,生病也好,都已经和他顾砚无关,他没义务也没责任再管他照顾他。
再说,沈栖个大直男,好不容易和他分手,没准儿醒酒后会因为被他碰照顾而恶心厌恶,平白惹各自不痛快。他不犯这个贱。
“顾砚……”
充溢在沈栖眼眶里泪水终于憋不住汹涌而出。
顾砚其实是最舍不得见这人掉眼泪,但此时此刻,那些无声淌落下来眼泪,这张狼狈又好看脸,却好像已经无法触动他丝毫。
沈栖却突然哭起来,哭得那大声那惨烈,把在场还没有走同学都吓跳,纷纷跑过来关心。
沈栖却越哭越大声,整个人都变得湿漉漉,被咸湿泪水给浸透。
顾砚急得手足无措,遍遍劝他哄他问他发生什事,但沈栖就是不说,只顾着哭,直到哭累才在顾砚怀里闭眼睡着。
回去之后沈栖醒,顾砚想给他擦身让他好睡点,结果沈栖却要拉着他做。
那天晚上沈栖格外不样,主动做各种姿势,说尽平时羞于出口荤话,就像是要把自己整个献祭给他。
仅仅两个月,这个曾被他捧在心尖尖上人,于他而言,不过是个熟悉陌生人。
也确陌生。朝夕相对整整七年,他天真以为自己对沈栖里里外外都若指掌,但时至今日才知道其实不是这样,他点都不解自己枕边人,甚至从来不知道和他睡过几千次人原来是个直男。
已经够,不管沈栖想要什照片,找没找到东西,他都不想再陪他折腾下去。顾砚疲惫闭闭眼睛,给唐衍拨个电话过去:
“沈栖在这儿,你过来把他带走。”
现在会想起来,沈栖那时候大概就是在琢磨怎和他分手吧。毕业季分手季,是个说分手好时机。
那天他们做到很晚,精疲力尽抱着睡去,到后半夜沈栖却犯胃病,疼得满头满脑都是冷汗,送去医院检查,急性肠胃炎。
顾砚又急又恼,围着他鞍前马后伺候整夜。自那以后更是管着看着沈栖,不让他多碰酒。
“顾砚,求你把照片还给……”
沈栖是真醉不轻,但顾砚现在已经不想再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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