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蓦地想到很多年前两人去南岛旅游,他也因为吃带壳类海鲜过敏,沈栖生气好几天不理他,但是每天晚上等他洗过澡,沈栖都会拿着医生给配那支药膏细心给他擦药。
“涂吧。”
以前两人好着时候,他是很喜欢给沈栖买各种睡袍,因为“脱起来方便”“扯带子扒拉香肩过程很带劲”。
他总是半挂在沈栖身上,边慢条斯理扯那条带子,边从对方露出来那半个肩膀开始,点点慢慢啄吻,最后亲遍沈栖全身。
而沈栖总是被他弄哀求哭喘,整个身体都抑制不住发抖发颤。两具身体以最亲密方式交叠在起,眼泪、汗水、喘息。
他以为那是爱,但于沈栖而言,那大概是委曲求全、是逢场作戏。
顾砚这次虽然吃不多,但过敏症状还是很严重,手腕那截因为多次抓挠缘故,成片小红点子并连成大个肿块,让他整截手腕都变粗圈。
沈栖手指正巧扣在这里,能很清楚感觉到这寸皮肤上明显过高体温。
然而这同所有暧昧缱绻都无关,只是因为顾砚那该死过敏。
沈栖抹点药膏在指尖上:“把睡袍、脱下来吧,给你抹后背。”
他没准备把药膏往顾砚脸上和胳膊上抹,想也知道定会被拒绝,便很有自知之明挑个对方自己肯定够不着部位。
“可能会有点疼。”顾砚后背上疹子比脸上还要严重,大片大片红点子铺满整个后背,有很多都被挠破皮,大约是洗澡时实在没忍住抓。
沈栖觉得自己眼眶有些发酸发热,心里更是涌上阵绵密疼。
顾砚很低“嗯”声,然后就感觉到沈栖略带凉意指尖落在他背上,从两个肩膀路向下,用很轻柔小心力道将药膏点点抹在他身上。
被抓破地方碰上药膏确实会有些刺痛,但不是不能忍受。事实上比起没完没痒,顾砚宁愿自己疼。
抹药膏过程中两人都没说话,沈栖甚至把呼吸放得很缓很轻,顾砚不自觉微微侧过脑袋,眼角余光扫到对方低垂着右眼。
穿睡袍弊端这时候就显露出来,如果是睡衣或者T恤之类其他衣服,下摆往上撩,就能把后背露出来,简单又方便。
但睡袍不样,睡袍下摆太长不方便往上撩,沿着衣襟往下扒拉,整个上半身就直接是哧。裸着,bao露在人前。
顾砚双手搭在两边衣襟上,不情不愿把睡袍扯到腰间。
这份不情愿当然不是因为羞赧,两个人亲密无间度过几千个日夜,对彼此身体早就熟悉不能再熟悉,怎可能还会羞赧呢。他只是觉得不自在、不合适。
但头是自己点,这时候后悔也已经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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