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位室友已经找到校长压在门外花盆下房门钥匙,灯亮那瞬,房门也被从外向内推开。
门外门内两个人在骤然亮起灯光下四目相对,然后陷入长久静默。
“你怎在这里?”最终还是顾砚先开口。
门外沈栖裹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就是这样也抵御不山里半夜寒气,说话时呼出团白色雾气,脸和鼻子都被冻得通红。
“来看看孩子们。”他轻声回答说。
顾砚有种劫后余生庆幸。但那片血红从梦里跟出来堵在他胸口,堵得他烦躁憋闷,让他忽然很想抽支烟。
顾砚起身给自己倒杯水,借着旁边扇小小窗户往外看。山里夜格外黑格外静,他什也没能瞧见。
坐在桌边慢吞吞喝完那杯已经半冷水,勉强压下那阵心悸。
那点残存睡意已经完全被驱散,疲倦却仍在,这种感觉实在是很糟糕。
摸出手机想刷个段子或者来盘游戏,才想起早就没电,刚才光顾着和校长说话,都没顾上充电。
,睡着比没睡着还要累。
梦境最后止于顾砚被人从背后刀毙命,他抓着捅进自己身体里刀子,扭过看,落进他眼里是他曾经最为喜欢最为熟悉张脸。
“为、为什?”梦里他嘶哑着声音质问对方。
殷红鲜血不断从伤口流出来,两个人都被大片大片红裹挟着,触目所及皆是刺目红。
顾砚能感觉到自己生命在飞速流逝,他很累也很困,但心里不甘和怨愤支撑着他、不许他就此倒下。
顾砚给慈善机构捐赠事情沈栖是知道,但他对此并不热络,顾砚后来便没在他面前提过,所以顾砚怎
摸黑在房间里转圈,还好在靠近土炕旁边地上找到个插线板,试着按下按钮,还好,能用。
顾砚便搬门口角落里小木凳过来,坐在插线板旁边边充电边玩手机。
盘游戏结束时候,房门外传来轻微脚步声,顾砚先是心下凛,随后便坦然——大概是那位同他很有缘室友到。
他退出游戏,下意识瞥眼时间,03:16,这位好心室友先生到可真够晚。
房间灯没开,为防止长途奔波室友先生被自己吓死,顾砚从小木凳上站起来,将电灯打亮。
“为什啊,沈栖——”
沈栖对着他笑笑,他脸上沾着从顾砚胸口流出来血,那笑容看起来残忍又漂亮:“因为恨你啊顾砚……”
刀柄用力捅向更深处,顾砚终于朝后重重地摔下去,眼睁睁看着沈栖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那片血红之后。
“不、不要!”醒来时满头满脑都是冷汗,顾砚靠在身后墙壁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是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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