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有些高兴
心情瞬间低落下去，他闭
闭眼睛，又“噢”
声。
沈栖从护士手里把它接过来，小家伙身在主人怀、心在顾砚身，两颗黑葡萄似眼珠子就没从后者身上移开过。
再次郑重向医生和护士道谢，取小山竹之后周要吃药，便离开医院。坐回车里后沈栖才想起来他好像还没有和顾砚说过谢谢。
两个人维持那
多年亲密关系，平时自然是不需要说什客套话，以至于他总是忘记自己已经不应该再如此心安理得接受对方这些好意。
“这几天、麻烦你，”他揉着山竹胖嘟嘟小肉垫，怀着几分期待开口说，“如果晚上有时间话，上
家里吃饭吧。就当是、谢谢你这两天帮忙。”
顾砚专注目视着前方，轻而易举打碎他期盼：“不用。”
应，他就已经跑远开去，坐着扶手式电梯下到三楼。顺着他身影，顾砚才发现三楼他们这面电梯口，果然有辆冰淇淋车。
买冰淇淋人还挺多，沈栖站在几个大学生后面，很认真地看着车上挂出来菜单。
几个女生似乎陷入纠结，沈栖便挤到她们前面，手指指着菜单说什。片刻后，他举着两只冰淇淋回来。
只香草味，只巧克力味。是照着两人各自口味买。
“顾砚，你说时间怎走这样快啊。”
纵有肚子话要说，沈栖也没敢再开口。知道麻烦人家，就不能再勉强对方做不乐意事。
他收敛起眼底失落，垂眸小声道：“噢。”
车子拐过个转角，他把脑袋贴在车窗上，看着街上人来人往，骤然想起自己仍是没有道谢，于是又很低地补句，“谢谢。”
像是怕他多想，顾砚紧跟说：“是为山竹。”
沈栖当然知道这话是什意思，就是让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他做这些，半夜送他们去医院也好，牺牲休息日守在医院也好，全都是因为小狗，而不是他。
眨眼他们就毕业，眨眼就工作好几年，再眨眼，距离他们分手都已经过去那久。
顾砚看他眼，没说什话。两人就这趴在护栏上，相互沉默着吃甜筒。
之后看时间差不多，便乘着扶手电梯从四楼慢慢往下转，然后像来时那样，慢吞吞往回走。
时间很凑巧，他们回去时护士刚给山竹拔针，正抱在怀里哄，还奖励它根营养棒。
小山竹比护士更早发现主人和顾砚，已经恢复活力小家伙可劲划拉着四肢要往两人这边跑，清脆汪汪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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