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你在听吗?”电话这头始终没有回应,唐衍奇怪道,“你是不是紧张?嗐,没事儿,不就求个婚嘛。”
“唔。”最后,他只能发出这样个破碎喑哑音节。
唐衍只当他是真紧张,又鼓励几句就把电话挂:“……那先不说,你赶紧过来,你俩可是个公司,可别真跟在顾哥屁股后头过来。”
挂电话,沈栖颓然地伏在方向盘上,他想歇斯底里大喊大叫、想不管不顾地嚎啕大哭。
可他偏偏像是被人剪声带、拔舌头,无论他怎张大嘴巴,怎用力地攥紧拳头,还是发不出哪怕个音节,只能不住地、用力地喘息……
“喂。”今天最高气温33度,就是到下班这个点暑气仍未消退,沈栖身上流着汗,心里却觉得冷。
彻骨寒意从脚底板路钻到头顶,他用力咬着口腔内部,双手在打着寒颤,嘴唇、牙齿、腿……整个身体,乃至每寸骨骼都因为这股寒意而剧烈颤抖着。
“喂——沈栖!”电话里传出唐衍声音,带着电流都掩不住兴奋,“你怎还没到啊,跟顾哥约七点啊。”
“你赶紧过来,时间差不多,你个跟人求婚不能比被求婚到还晚吧?”
“这边都准备好,马上就撤,现场非常完美,保证给你俩场终生难忘求婚体验!记得过两天请吃饭啊!”
也思考不,像截木头样动不动地怔在那,两眼发痴地盯着办公室里忙碌人。
不多时就有设计部地员工发现他:“欸这不是小沈哥,你怎站门口,有事吗?”
……
沈栖动动嘴巴,但嗓子却好像被什东西给堵住,什声音也发不出来。
这时,副总监办公室门突然开,顾砚拿着份文件出来,叫个设计师名字。
到家时已经
“吃什都给想好,要淮南路那家梧桐国餐厅!1888自助!”
终身难忘。
可不是终生难忘。
那个人怎能、怎可以选在顾砚生日这天做出这样事。
沈栖嘴唇翕张,想回句好,却什声音都发不出来。
走几步之后,不知是不是似有所感,他视线忽然朝沈栖这边瞥,在撞上后者目光时多停顿几秒。
设计师察觉到他走神:“顾总?”
“嗯,这里,你设计思路是什?客户需求是……”
他和设计师聊刻钟,门口沈栖便这看刻钟,又目送着他回办公室,仿佛要透过他单薄背影看穿他内心,想知道此时此刻他在想什。
地下车库越来越空,沈栖不知道自己这样在车里坐有多久,直到放在副驾驶座上手机响起来。他伸手去抓手机,但两只手抖得厉害,试好几次才勉强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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