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儿不是算账
时候，沈栖坐在老爸老妈旁边，双手交握着、神色拘谨。想主动说些什
，
时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而他爸他妈似乎也并没有要和他说话意思，只在他坐进车里那刻，拿眼神打量
他番，又瞅几眼顾砚，之后便正视着前方，只当他不存在样。
顾砚朝二老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关车门，走过去坐在副驾驶。不多时唐衍收好轮椅，也坐进来，把车厢里最后个空位填满。
结果满满车人谁也不说话，气氛简直诡异到令人窒息。
最后还是唐衍这个“外人”先打破这份沉闷：“叔叔阿姨，这都已经中午，您二位饿不饿，要不
们随便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顾砚：“……”
两人对视眼，都从对方眼神里读出点“这人就是故意，早晚要把人打死”意思。
这对于两人来说实在太难得，是很久不曾有过默契。
顾砚率先移开眼：“不用。”说着手托住沈栖后腰、手抄起他膝腕，把人抱起来。
“得嘞，们顾哥就是牛！”唐衍帮忙开后门，语气十足欠扁。
见两人出来，收起手机围着沈栖轮椅看西洋镜，“还好还好，没想象中那惨，小脸蛋怎好像还胖圈。”
沈栖：“……”
顾砚：“……”
这特说是人话。
好在这人还有那点分寸，逼叨完那两句就转话题，朝顾砚说：“顾哥，你把人弄车里，把这大家伙收拾进后备箱。”
沈父硬邦邦地回：“不用。”唐衍碰鼻子灰，不死心，偏头问顾砚，“顾哥你们呢，吃过东西没？”
顾砚回得也很生硬：“吃。”医院病号餐送得总是很早，他俩是吃过饭才去办理出院手续。
唐衍哑然。这特要怎接？
这人就是故意。沈栖偷偷瞪过去眼，张着嘴型无声警告：“你别瞎来。”
唐衍却仍是嬉皮笑脸模样，也用嘴型回他，“兄弟就帮你到这里。”
要不是断条腿，沈栖真能当场跟他干上架。
但下瞬，他目光便凝在车厢里，错愕道：“爸、妈——”
沈栖完全没想过他爸他妈居然会跟着唐衍起过来，而后者竟然个屁都没提前响过。叛。变也太特快！
弄车里就约等于抱进车里。不然还怎个弄法？
其实这些天顾砚没少这干，做检查、洗漱、楼下散步……都需要他把人抱上抱下照顾，本来没觉得什，就是照顾病人。
但这会儿有唐衍这个第三人在，忽然就别扭起来，觉得气氛都变得有些古怪。
见两人都没动作，唐衍奇怪道：“这是怎？难道是顾哥你内伤还没好，抱不动？那要不来抱？”
沈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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