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生忍过寒冷、饥饿、屈辱,她心机深沉、目标坚定、不择手段,这种超乎常人意志力被隐藏在柔弱无害外表下,凭借着那股扭曲爱意越发强大,就连犹大意志也没能真正左右她。
可她还是会死,就像开始死在幻境怪物手中,就像现在,死在顾风仪手中。
看着顾风仪痛哭流涕脸,她突然感到浓浓不舍。想到她很快会看到地上浮现出那行犹大法则,柳清清心如刀绞。怎能让她看见呢?怎能让她知道呢?怎能让她眼中完美无缺自己就这毁掉呢?她舍不得啊,舍不得她独活。
顾风仪身后那只被火焰灼烧过怪物无声无息地爬起来,柳清清讶异地看着它。
它是那瘦,那小,穿着身破旧棉袄,总是胆怯地躲在草丛中,害怕被人看见,就连顾风仪蛇感也没有发现它存在。可是当它找到可乘之机时候,它就会换上另副面孔,毫不留情地扑上来,口咬断猎物喉咙。
着点头,遍又遍地说对不起。
折磨着她是愧疚,还有她对自己失败生痛恨。
当那条死亡提示突然出现时候,柳清清个危险动作就让所有压抑猜疑在瞬间被引爆,那刺眼烟火照亮她灵魂——个自私、冷漠、猜疑,却不愿意看清自己灵魂。
为什她内心会装满怀疑和猜忌?为什她次又次地假装去相信?可是到最后,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学会信任。她和那个男人样,注定将自私冷漠天性铭刻在基因里,她对他深恶痛绝,到头来都是无情嘲讽,她和他有什区别?她就是他女儿,就是他肮脏血脉延续,她永远、永远、永远学不会真正地去爱。
她以为自己逃离那个扭曲家庭就可以摆脱这切,可她为之所付出切努力最终被证明毫无意义。
柳清清笑,她虚
她这生最大失败就在于,她以为自己能够学会信任,能够学会去爱,可是她不能。
柳清清安静地看着顾风仪痛哭崩溃,胸口疼痛已经让她无法呼吸,这箭射穿她肺叶,虽然不至于让她立刻断气,可她也支撑不太久。
她很快就要死,然后……那个她苦苦隐藏秘密就要,bao露在她眼前。
她突然觉得不甘心,她处心积虑、甘冒奇险,拼着被箭射死危险在顾风仪面前用感情绑架她判断力,那箭成就她,可是当她真心想要保护顾风仪时候,又有箭摧毁她。而凶器,是她亲手送到顾风仪手中。
现在她就要死,被她牢牢压制在意识海深处那股意念再次咆哮着想要占据她身体,她无声地在心底笑着:你们休想,只要还有口气在,你们就休想让乖乖做个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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