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谈事,往往都绕不开市长竞选。阮宵不是政客,对于不够理解事还是倾听居多。直到他听到齐鹏提到齐煊。
“竞选纲领里有条,还是犬子提议。”齐鹏笑容可掬地看向齐煊。
“嚯,小煊提是哪条?”坐在齐鹏身边党主席好奇地问,与此同时,大家也都饶有兴致地望着齐煊。
二人连感情都算不上,这时候却肆无忌惮地做这些教人误解事。
用餐落座时,小辈们坐在长桌下席。阮宵和齐煊坐在长桌左右两侧,隔着长桌面对面相望。齐煊朝他挑挑眉,阮宵装作没看见,不理会他这种无聊小动作,垂眸盯着纹样繁复绣花桌布,也不看齐煊眼。阮宵本以为不理睬会让齐煊有所收敛,没想到当他在与坐在身旁齐玥闲谈时,齐煊竟然伸展长腿轻轻踢阮宵脚。
有近乎及地桌布相遮掩,藏在桌子底下小动作自然就不会被注意。再加上始作俑者正在与身旁人谈笑风生,当真像是个谈吐不凡绅士,让阮宵差点儿就相信他并不是存心故意,而是长双无处安放长腿。再次被忽视齐煊仍不愿意见好就收,仿佛阮宵不瞪他眼他就浑身不得劲儿,又回去招惹阮宵,这次还踢得更重些。阮宵正在安静聆听齐玥讲她去峡谷蹦极经历,冷不丁被这又踢脚,脸上淡淡笑意都凝固。他这回没客气,直接脚狠踩下去。对面那个天不挨揍就上房揭瓦捣蛋鬼登时表情狰狞秒,“嘶”地倒吸口凉气。
“小煊,怎?”坐在他身边妇人关切地问。
“没事。方才跳舞跳,脚抽筋。多谢您关心。”
齐玥瞧眼坐在斜对面面色如常弟弟,又看眼坐在自己身旁呡口茶水,不动声色阮宵,她脸上突然露出欲言又止表情。
“你刚才说要签下‘生死状’,然后呢?”阮宵唇边笑意清浅,让人感到如沐春风。
经他这提,齐玥想起刚才就是说到这里,才被自己弟弟异常状况打断。齐玥接过话茬:“他们那个‘生死状’啊,可是严肃得要命,吓得人够呛。小阮你是律师,你说这个‘生死状’有法律效力吗?……”
阮宵条理清晰地回答齐玥问题,同时也做个非常称职聆听者,听齐玥讲她在旅行中趣事。可他更多心思却在想另外事。刚认识齐煊时候,他们不过才十来岁年纪,还是同龄人正顽皮时候,哪怕开始谈恋爱时也不到二十,可那时齐煊总爱在阮宵面前表现出自己比同龄人更加成熟可靠面。到现在都快过去十年,齐煊却耍起那些初高中生小把戏,碰你下逗你下。这算什,青春期延迟吗?
还好在用餐时,齐煊还算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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