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煊忽然笑,露出口白牙:“在想,你是不是怀孕。”
“胡说,”阮宵斜他眼,“吃过药。”
齐煊继续胡搅蛮缠:“你以前又没有被标记,体质又特殊,搞不好吃药也不管用呢?”
“不可能有小孩。就算是如你所说,在那种情况下有小孩也不要生下来。”嘴硬向是阮宵对齐煊传统。
齐煊不对在先,自知理亏,收拾碗筷做起家庭煮夫。
阮宵就坐在他旁边,对话听得清二楚。哪怕是意料之中事,阮宵脸色也霎时阴郁几分。
齐煊半开玩笑道:“这回给吃软饭。”
电视里晨间新闻在此时突然插播管琴采访片段,她在讲述被齐煊猥亵经过。她说,齐煊用听诊器在她胸口乱划,她因感到不适而向后缩,齐煊又摸上她胸。齐煊辩称是检查必要操作……
齐煊拿起遥控器,调到电影频道。电影频道在播放个文艺片,镜头对准无边无际原野,万里苍穹碧如洗。主人公躺在牛车上,念着大段大段心里独白。
齐煊说:“她说谎。用听诊器,但没有乱比划,更没有碰她胸。”
他拽上来,“你这是要做什?”
“你不是想吗?”阮宵说。
“……也不算是很想。”齐煊把阮宵搂紧,稍微吸气,就有淡淡甜香往鼻腔里钻。他感到全身上下都熨帖,可每个细胞也同样在贪心地叫嚣,不够,还远远不够,就算是侵犯抢夺,也想要更多。
或许是心虚,也可能是怕被阮宵读懂那些龌龊念头,齐煊把那烫得发胀地方挪得远些,深情款款得俨然是个情种:“没有很想。又不是只想睡你。”
原来是在计较这个。阮宵想起他曾经对齐煊说话,齐煊来找他总归是为那些事。
“地板全部拖遍,浇花不要用太多水,擦玻璃抹布要拧干
阮宵不答,筷子点到瓷盘边缘,瞟见盘子里黄澄澄油汪汪煎鸡蛋,又是阵恶心。
齐煊眼疾手快地撤开餐盘,说:“不想吃就不要吃。多大事儿啊,别总是这紧张兮兮。”
阮宵微微蹙眉,端起旁水杯呡口。温水入腹,才觉得不适有所缓解。
齐煊单手托腮,侧过身盯着阮宵看,手指还不老实地敲击着颧骨。
阮宵放下水杯,问道:“看什?”
“好,”阮宵看破不说破,“那就睡觉。”
然而没过多久,阮宵就忍无可忍。
“你干什啊?大半夜扒人裤子,还有没有天理?嗯?”齐煊深得“恶人先告状”精髓。
“你要这顶到什时候?”个字个字咬牙切齿,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第二天大清早,齐煊就接到电话通知,告诉他暂时不用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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