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见自己不小心靠着礁石睡着,然后就被隔在个动弹不得地方,只能听着身边人和自己说话……他其实很想对身边人说话,很想要张嘴,但怎都发不出声音。
他梦见自己努力想要伸出手,但是没有力气,阳光被海浪推过来,明明就在他咫尺前地方。
连那片完全茫然浓雾都待过,这种梦其实完全算不什
他没觉得不舒服,只是在那个梦里觉得轻松,是种由衷、想想都忍不住想要笑起来轻松和满足。
他看着自己身边人正在点点变好,而这个好起来过程,又是他尽全力去设法达成。
明危亭抬起手,轻轻碰下他眼睫:“火苗。”
他很少在骆炽清醒时候这做,骆炽下意识眨下眼,既觉得痒又觉得新奇,轻声问:“怎?”
“身体病,还有这里。”明危亭把那只手向下移,隔着柔软家居服按在他左侧胸腔前,“都不能只是靠努力解决。”
“你已经非常努力。”
明危亭说:“你是见过最努力、最勇敢人,你从最远海底回来找。”
到他恢复精神,眼里就跟着多出笑意,摇摇头。
骆炽听不见时要靠口型辨认对方说话内容,他已经习惯看着骆炽眼睛,扶着躺椅扶手稍矮下肩,由下向上认真看他。
“和海螺商量。”明危亭轻声说,“想把这个人照顾得更好,请让多问他几个问题。”
明危亭说:“请让再多解他。”
他嗓音被压得低,又格外柔和,人背对着窗外弥漫飘摇风雨薄雾,注视着骆炽。
他曾经来到过这个世界,留下点东西作为证明。
……
骆炽回过神。
他仔细想半天,又严谨地把“曾经”飞快涂掉划干净:“回来。”
“还没玩够。”他学着任姨说话,嘴角抿起来,“嘿,又回来。”
骆炽慢慢眨下眼睛。
他被影子先生按住胸口像是无声震颤下,心脏忽然就不听话地活跃起来,下下隔着胸口撞在对方手掌。
“接下来事交给。”明危亭轻声问,“你昨晚梦见什?”
骆炽其实也不记得,他仔细回忆半晌,依然不算清晰:“梦见……海边。”
“看日出。”骆炽说,“不小心睡着。”
骆炽笑还留在眼睛里,张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明危亭合上电脑,放在旁。
“幸运粉丝还问。”明危亭说,“如果发生这些事,怎才能让火苗重新高兴。”
骆炽回过神,他耳垂不知为什发烫,也郑重看着影子先生,认真解释:“现在就很高兴。”
“是自己点心理问题,惯性思维,影响完全不大。”骆炽保证,“会努力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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