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炽轻声说:“那时候就在想,怎会这好,定是梦。”
明危亭低下头。骆炽眼睫在他掌心轻轻打颤,明危亭没有把手挪开,用另只手慢慢拭净那些溢出来水汽。
他大致知道这件事始末,远不像骆炽说那样轻松。
任夫人早些年基本都在国外,所以才会和那些跨国集团负责人熟悉。她回国时候骆炽已经长到五岁,大小立刻投缘,那些天任夫人都邀请
明危亭覆着他眼睛,单手替他整理好沙滩椅上气垫枕:“火苗。”
他们两个已经有这种默契,骆炽不用等下文,就知道他想问什:“是任姨给起,算是小名。”
“‘炽’也是姨姨起。任姨那时候在国外,听说出生就很开心,特地和他们商量名字,又给寄很多礼物。”
骆炽慢慢说:“回来这件事,是姨姨回国后才知道。”
他从不说起这些事,今天却忽然主动开口讲,明危亭知道他在想什,坐在旁专心地听。
刚才确该想。
明危亭动作已经放到最缓,但骆炽现在身心都太过放松,几乎忍不疼,脑中那些刚刚平复下去红烫铁浆跟着搅,眼前就飘起几颗金色星星。
如果影子先生刚才真直接抱起来他就跑,他大概会当场昏迷给影子先生看。
骆炽想想那种场景,又好笑又歉疚,慢慢扯住明危亭衣袖:“对不起,快点好起来。”
“在生病,怎能对不起。”明危亭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不是你自己想要生病。”
再周密详尽手术方案,也总会有出现意外几率,即使是最优秀专家团队也无法保证,手术后骆炽还会记得多少。
如果骆炽真什都不记得,那明危亭就替他记住。
骆炽对任姨事依然记得很牢,他想到哪个地方就讲到哪个地方。他记得自己刚被从医院带回来,总是喜欢闷在房间里不出门,后来被任姨拉出来,就在沙滩差不多这个位置陪任姨晒太阳。
“其实是姨姨陪晒太阳。”骆炽想起当时事,抿起嘴角笑下,“躺下就睡着。”
“醒过来时候姨姨抱着,月亮出来,海上很亮。”
骆炽怔会儿,闭闭眼睛,敛去眼底不知为什涌起来热。
他彻底放松地靠下去,安静地伏在面前肩膀上,格外轻、格外缓地长长呼出口气。
明危亭抱着他,走到沙滩椅旁,放轻动作让骆炽舒服地躺下去。
这里已经没有礁石遮挡,但随着时间推移天光变得温柔,又放遮阳伞。骆炽刚熬过次头痛,在这里听着海潮声,安心地晒晒太阳就会好很多。
骆炽躺在沙滩椅上,阳光稍微有些晃眼,他本能地微微偏下头,眼睛就被手掌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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