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舒服,影子先生。”他听见身旁人轻声说,“很疼,很不舒服,喘不过气……对你说实话。”
“对你说实话。”那双眼睛格外认真地告诉他,“所以等到,对你说舒服时候,定不要担心。”
这完全不该是叫人放心对话,事实上后半夜情况也确不大平稳——但直到第二天,他才真正意识到这些话意味着什。
他站在房间里,看着惬意地闭上眼睛、靠在阳台躺椅上舒舒服服深呼吸人,忽然察觉自己居然真不再担心。
“只是想告诉你。”明危亭说,“那天忽然发现,你有这种能力。”
“后来回想,那天为什会忽然和你提这件事。并不只是因为照顾你”
明危亭说:“在船上觉得习惯,是因为那种环境对来说更平稳,更能让觉得安心。”
“那们就去船上复健。”明炽当下打定主意,他不太肯定在船上复健会不会更容易摔倒,拿过电脑想要查查,却被明危亭轻按住手臂。
“在陆上更妥当——火苗,不是为和你说这个。”
明危亭看着他:“对你说这件事,只是想从视角告诉你,你有多酷、多厉害。”
船上环境对他来说,会更平稳、更能让他觉得安心。
他从房间里出来,走到露台,学着放松身体坐在躺椅边,侧过头去那双眼睛里很亮笑影。
明危亭看着他眼睛:“在岸上找到艘船。”
明炽微怔,睁大眼睛看他。
“那天晚上,你状态不好,其实很不安。做些噩梦。”明危亭说,“从梦里醒过来,发现你在叫。”
……那种感觉其实很难描述。
那天夜里下很大,bao雨,电闪雷鸣,大概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那些天都在看脑部手术可能出现风险和并发症资料,所以做得梦也不怎好。
然后他被轻微触碰惊醒,他条件反射要去问对方有没有什不舒服,但那双眼睛只是微微睁大看着他,隔片刻就安静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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