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铎。”
江弛予略微弯下腰,将郁铎整
“到,进去吧。”郁铎从江弛予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他家大门:“洗个澡就早点睡,别再折腾。”
江弛予乖顺地点点头,却没有立刻进门,而是转身面向郁铎,言不发地望着他。
“怎?”郁铎问。
两人在门口耽搁太久,楼道里感应灯熄灭,与此同时,耳边响起细碎布料摩擦声。当郁铎再次把廊灯打开时候,正好看见江弛予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个小东西递给他。
“这是今天特别奖。”江弛予看着郁铎,本正经地交代道:“黑幕给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江弛予真醉得不分东南西北,走着走着,脚步就慢下来,远远落在郁铎身后。郁铎停下来等好几次之后,索性抓起他手,牵着往前走。
从前江弛予就像个小火炉,今天他手心更是发烫,揣在口袋里暖烘烘,就这牵手走在冬夜街道上,郁铎突然就不觉得冷。
在寒风里走过两个红绿灯,两人终于打上车。坐进车里之后,江弛予表现得特别乖巧,任凭郁铎将他手攥在手里,没有抽出来。
江弛予刚回到H市不久,没有置业打算,暂时先租套房子住着。出租车很快开到江弛予家大门外停下来,直到这时郁铎才知道,江弛予租这个小区,离自己家只有条街之隔。
也许在不经意间,他们去过同家早餐摊,出入过相同便利店,走过同条人行道,看过样街景。
江弛予手心里躺着枚金色纪念戒指,戒指正面是瑰湖logo,内圈编码正好是郁铎生日。
这纪念戒指款式土气材料廉价,不是纯金,甚至连银都不是。今晚抽出小几十颗,全部加起来还没有包纸巾值钱。
郁铎垂眸盯着江弛予手里戒指看片刻,珍而重之地将它收进怀里,抬起头来笑着对江弛予说道:“好,知道,谢谢你。”
说完,他摊开双臂,对江弛予道:“要回去,过来抱下。”
江弛予讷讷朝郁铎迈步,似是走进他迷梦。
在郁铎看不见地方,江弛予用这种笨拙方式,尽可能地填补着他们之间错失这五年。
“你也住在这里?”郁铎心底说不清是什滋味。
“到家。”江弛予没有回答郁铎,他有些恍惚地转头看眼窗外,顾左右而言他:“先走,再见。”
在今晚年会上,公司同事客户轮流过来敬酒,白酒红酒起喝,洋土齐上阵,这路回来,江弛予酒劲彻底上来,他非但没醒,看上去反而醉得更厉害。
郁铎不放心放他个人上去,于是起下车送他到家门口,可以说是服务十分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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