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纪远霄!叫阿姨!她是经纪人,又不是保姆,也要下班。她男朋友千里迢迢来看她。吃完饭两个人就不见……”安蓁顺势躺进酒店大床两个枕头之间,“你爸爸前几天安排来着,说夏天你要过十八岁生日,让早早把时间空出来陪你。”
“……这才三月……”
“对啊,也跟他说还有三个月呢。结果他开始跟翻旧账你知道吗,说好几年没陪你过生日,还数落说‘你不仅是大提琴家,还是小鱼妈妈’。今年他特意提前这久提醒,让把音乐会都排开。”赫赫有名大提琴家在床上打半个滚,趴在手机屏幕前脸不忿,“可气死,当时在车里,司机和小纪就在旁边笑。说不过他,下次你帮骂回去。”
“行行行,帮你骂他。所以你陪不陪过生日啊?”安嘉鱼忍俊不禁,这个女人是舞台上尤物,架起大提琴时候集万千光芒,可私下里和成熟性感这些字眼毫不相关。
“陪你啊,儿子十八岁啊当然得陪,已经告诉小纪,让她夏天别给安排太满,你生日那周天天都在家,要不给你开个音乐会?还是想要par
下午在游乐园先是顾着跟卡纳里玩,后来又忙着赶作业,才回寝室安嘉鱼就饿。他把乔郁绵推到浴室,自己跑趟食堂,拎大份生煎包,顺带买虎皮蛋糕。可推开宿舍门,只剩股未散尽蒸汽在等他。才十五分钟,这人洗完澡还替他擦干净浴室地板和镜子……
手机适时响起,乔郁绵说:上车。谢谢,明天见。
安嘉鱼看看时间,果然是五点半。
他略感失落,独自坐到电脑前,边吃晚餐打开安蓁年初和柏林爱乐合作视频,是圣桑a小调第大提琴协奏曲。
他看着看着渐渐忘却咀嚼,画面中央大提琴家穿袭酒红色丝绸吊带礼服裙,带着卷曲度长发用丝带系在背后,琴颈依靠着突出锁骨,胸口骨骼根根分明。可那条纤细手臂却能拉响最澎湃激昂旋律,音色变化承载着情绪和力度,每个音符都无可挑剔。第乐章结束后他才想起把存在腮帮子里半颗生煎咽下肚,感叹句,不愧是妈……他掏出手机给安蓁发条信息,问她勃拉姆斯录好没。
没发几分钟,安蓁播视频通话过来,她向不爱捧个手机屏幕打字。
“喂,小鱼啊。吃什?”屏幕里脸敷着黑色面膜纸,猛看有点渗人。
“卧去……你敷面膜就别给发视频啊,话都说不清楚。”安嘉鱼立刻拉远手机,忍不住数落她,“在吃生煎包,你呢?好好吃饭没,是不是又瘦?”
“没瘦。吃吃。”听就很敷衍。
“真没瘦?纪远霄呢,问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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