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绵做个梦。梦到自己躺在不知名建筑天台,放松地看清澈高远天空。
洁白云朵下子是Joe形状,下子是白鲸,而后又变成只小提琴。
他惬意地眯着眼,光却骤然暗淡下去,转眼天就黑。
他眼睁睁看到云朵小提琴琴颈骤然,bao涨,越来越长,最后变成只巨大手。那只手压下来,不由分说直扑他面门。
眼前云层不再洁白,变成黑压压积雨云,指间隐隐放出几道骇人雷电,乔郁绵来不及躲避,被把扼住喉咙,提上半空。脚下便是纵横在高楼林立间马路,人与车都小到看不清形状。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会被直接掐死在半空,还是下秒就会落下去粉身碎骨。
乔郁绵被路从食堂拽回宿舍。
今天周三啊……对啊,终于周三。
“胳膊抬下。”安嘉鱼替他摘下眼镜,颗颗解开衬衣扣子,“T恤上也是……脱吧。”
乔郁绵不假思索,拽着领口直接将T恤脱下,赤着上身看着对方,乖乖等待下个指示。
“……怎回事,这才几天啊,昨晚没睡?眼睛比兔子还红。”安嘉鱼愣,垂下视线,抽件跟他那件看上去差不多棉T套在他脖子上,“喝杯奶先睡吧,起来再吃。”
窒息中,他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可梦里痛苦会这真实吗?他觉得自己快要憋死,只得拼命发出声压在喉咙中低吼,奋力睁开双眼。
天花板在眼前摇晃,他如愿醒过来。
那只手消失不见,可窒息感却遗留下来,紧紧缠绕在颈间,甚至变本加厉。他感受到自己心脏正以前所未有速度跳动着,听到声重过声急促呼吸,可他摄取不到氧气,胸口绞痛到视线都开始模糊。
他昏昏沉沉脑袋里冒出句话:要死?
安
行李箱还摊在地上没有理完,乔郁绵看到他转过身,从箱子里掏出降噪耳机递给他:“愣着干嘛,去睡……”
“陪睡下吧。”乔郁绵往前步,埋在他侧颈里闷闷地说。他很难相信个周分别居然让人这样接受不,这俨然变成场单方面,无声无息,无从抵抗侵入,安嘉鱼成为他习惯,他依赖,让他愈发软弱。
“……啊?”罪魁祸首哆嗦,手隔开他嘴巴,手揉揉他发顶,看眼脚边翻乱箱子稍加犹豫,“那行吧,陪你睡,睡醒再收拾。”
乔郁绵终于安安稳稳睡着,穿着安嘉鱼T恤,盖着安嘉鱼毯子,跟他挤在半宽不窄床上。
温度正好,屋子里偶有Joe小爪子与木头玩具摩擦窸窸窣窣,安嘉鱼嘘它半天不见效,干脆将它从笼子里抓出来,放到两人之间,小东西贴着瞬间睡熟乔郁绵安顿下来,团成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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