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他耳边用低哑声音问道:“手疼?帮你吧……”
乔郁绵意识有些飘忽。
只依稀记得安嘉鱼温柔且有力手指,记得其间自己喉结被人叼在齿间磨挫,让他不敢用力呼吸,产生迷幻窒息感,还记得从洗手间窗子里落下光柱横穿过彼此,照亮安嘉鱼湿润眼睛,记得最后安嘉鱼将他T恤下摆塞进他嘴巴里:“……咬住……不然会弄脏
“没事,有点抽筋。它现在还不大灵活……伸不直也弯不……”
“……医生到底怎说,能完全恢复吗?你说实话,不要骗……”安嘉鱼握住他左手,轻轻揉搓他小指根部筋。有细微疼痛,但莫名舒爽。
“没骗你。能恢复,就是时间久没动需要慢慢恢复而已。”乔郁绵怕他不信,掰给他看。这几天他就是这样活动关节。
“哎你别!”安嘉鱼条件反射闭起眼睛不忍看。
乔郁绵看到他这样子玩心渐起,于是装作很痛地哼唧几声,那人立刻手足无措起来,眼都不眨将金长笛往边扔过去。
持下。这多年都过来,他还可以再坚持下。李彗纭更年期会过去,他也会顺利考进某所大学,点点拿回自己话语权,然后开始工作,赚钱,根根挣断那些不该存在提线,只留下家人间必要关怀。
他跟安嘉鱼也未必就……就会因为分隔两地而形同陌路……
切都会好起来。
“先吹给你听次你就知道有多简单。”
安嘉鱼拉他去小礼堂,今天特意留出时间让乔郁绵练习。
“喂!”好在他眼疾手快,把接住笛子,“没事。开玩笑,没那疼。点点而已。”
安嘉鱼抬头反复确认他表情,发现是真没事之后才松口气,皱着眉呵斥他句:“啧,不要开这种玩笑。今天不练。”
他少有严肃,懊恼又惊魂未定。
乔郁绵心里虽然过意不去,却又因为安嘉鱼直白忍不住得意忘形。
他帮那人起收拾好乐器和乐谱,路闷不吭声走回宿舍,关上门,枉顾安嘉鱼还未消散恼火,抱住他。他迫不及待地将人掼到门板上,安嘉鱼准确地抓住他左手避免碰撞,个悠长吻过后,两人皮肤都变色。
除拿波里舞曲部分对气息稍稍有要求,剩下部分几乎可以视奏遍就过关。
“主要还是在排练时候练配合吧。”安嘉鱼坐在舞台边缘,膝盖上摊着总谱,趁乔郁绵练习开始写写画画。
又是半年没吹,他努力复建找感觉,从半音阶开始到练习曲,转眼就是个小时。
结果投入时候不觉得,才停下就觉得小指阵抽痛。
“怎?”安嘉鱼扔掉乐谱跳下舞台抽走长笛,“手指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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