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Joe啊……”安嘉鱼看着他,字句,“小乔,当初你说得对,根本不该养它……如果被别人捡回去,说不定它现在还能好好活着……”
乔郁绵
乔郁绵在他众多比赛和音乐会视频中见过这条过于朴素手链很多次,即使是特写镜头,不仔细看也极容易忽略掉手链上缀那颗宝石,淡淡发蓝,尺寸不超过20分,比粒芝麻大不多少。
见他目不转睛,安嘉鱼主动撸起袖子,将手腕送到他眼前。
乔郁绵左右也看不出这条不起眼手链有什特别,这尺寸连碎钻都算不上,为什这些年会被主人如此珍重?
安嘉鱼干脆将红酒瓶往身边放。演奏家即使喝醉也保持着手指灵活,他轻易就打开细小卡扣,摘下手链往乔郁绵手里塞:“给你吧。”说完眸色黯,竟攥紧他手指。那双眼睛骤然红,声音微微颤抖着,“小乔,不该带着它……是不好。”
乔郁绵时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但只要看到这个人难受,他心里也不由自主跟着揪紧,忍不住抬手拨开对方卡在睫毛尾端发丝:“什对不起,怎?”
看眼曾经让他觉得十七岁真好那个地方。
废弃游乐场与上次来也没什改变,只多些被春风催生出野生花草,荒凉中散发寥寥生机,切都孤独又安静。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先他步。
那个人手里拎着瓶红酒,步步沿人工湖边漫走,重新蓄长头发随意地半束在脑后,打卷发尾盘踞在锁骨高度,脸上带着镜头前和舞台上看不到松懈。
安嘉鱼喝酒从来不上脸,可醉不醉看眼神便知道,乔郁绵远远盯会儿,看出他不大清醒,不敢放他个人在这里,只得慢慢走上前去。
“乔郁绵,你把Joe带走吧。诺。”安嘉鱼吸吸鼻子,自顾自将手链带在他手腕上,口中嘟哝着,“当初如果让它自己选,它肯定会选你。可惜你根本不想见它。”
对方替他好好带上手链,指尖不舍地摩挲着那颗不起眼淡蓝宝石:“好啦。”
……
这次乔郁绵好像听懂。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胳膊,轻声问道:“这是什?”
他每走步都酝酿出句开场白,下步又推翻重来。早上匆匆面,好像连招呼都忘打。
短短十几米似乎走半个世纪,他许久没这样心绪不宁,直到安嘉鱼抬头看他。
对方显然没有他这重顾虑,若无其事笑笑,继续用野花花瓣在脏兮兮地上拼出条白鲸。
好像也不需要刻意寒暄什。
细看那人吹瓶动作娴熟又慵懒,嘴唇被瓶口反复碾压地异常红润,水光闪烁,垂下手臂时袖口处露出条细细金属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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