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离得太远,大概没有听到,但乔郁绵却听到耳机里
“你吃什?”安嘉鱼问。
“羚羊肉……这只可能上年纪,有点柴……”其实比起养殖鸡鸭牛羊,野生动物肉质根本谈不上美味,也没什特别营养价值,追寻野味不过是猎奇而已。
“那你还吃。”安嘉鱼给他展示下自己午餐,金色饼巴掌大小,边缘略微焦着,在深秋冷空气中,肉眼可见冒散热气。他夸张得咬口,发出细微酥脆响声。
“!那只猫又来!”安嘉鱼迅速切换到后置摄像头,只身材浑圆灰色英短立在细窄围栏上。两条狗也第时间发觉这位不速之客,起身迎接,前赴后继往围栏上扑。
那猫咪颈子下还吊着个红铃铛,看就是附近人家散养猫,出差前个下午,乔郁绵蹲在院子中给月季施肥,那猫径自跳进来,贴着他便躺下。
周五傍晚,安嘉鱼送乔郁绵去机场。
他们躲在漆黑车里吻得难舍难分,安嘉鱼揪住他衣领气喘吁吁地抱怨:“又是两周见不到你……”
“内部消息,明年夏天会升职……”乔郁绵咬住他嘴唇含混地说,“到时候就不用这频繁地出差……”
“演出那天,赶得回来……”
“嗯。”乔郁绵捏住他肩膀轻轻推开,再不下车来不及,“练琴归练琴,不要总是拖着不吃饭。”
“你不在,它就只在围栏上看看……”安嘉鱼湿巾擦擦沾到油手指,走到围栏下仰起头。手机就支在露台桌子上。
乔郁绵惊,抬高声音:“别伸手!小心它抓伤你……”
“不伸,就是看看它。”安嘉鱼抱起长大不少Joyce,让它近距离看看猫咪,“哎哟小姑娘,你现在好重啊……”
院子被蒙上层柔和日光,安嘉鱼皮肤,Amber和Joyce雪白卷毛都染上浓浓秋意,小灌木上月季花苞陆陆续续绽开,乔郁绵忽然想家。
他默默说句:“想你。”
“知道。再亲最后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遗传,安嘉鱼过去总抱怨安蓁废寝忘食地拉琴,如今他也不知不觉步后尘,不饿得前胸贴后背便想不起吃午饭。
乔郁绵知道他是心疼受伤修养这大半年时间,拼命想要弥补。
内罗毕跟国内五小时时差,乔郁绵每天清晨起床,刚好能赶上提醒安嘉鱼午休,于是他们每天在视频通话中起吃餐饭,个人是午餐,个人是早餐。
今天新买冰箱和洗衣机要送到新家安装,安嘉鱼正坐在客厅与院子相接露台上,边晒太阳边吃阿姨现烙葱油饼,两只狗在他身边追逐打闹着,时不时起身,前脚搭到他身上想吃口人类午餐,可惜始终被无情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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