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车子看上去有些年头,车身多处都掉漆,后座上安着个海绵坐垫,篮子里还搭着堆花花绿绿小烟花小爆竹,和
车祸前,池旻每天都忙得像个陀螺,年到头没有停下来时候,电话对他来说就是个工作工具,没有其他用途。而隋聿也不常和什人打电话闲聊,更没有煲电话粥习惯。
所以这通时兴起电话,聊到这里,算是进行不下去。
在段长达十数秒无话可说后,隋聿打算找个借口,把这个不尴不尬电话挂掉,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你…要不要出来走走?”
邀请说出口,隋聿就后悔,这大半夜,外面又冷,谁要出门瞎逛,纯属吃饱撑着。
他马上找补:“算,开玩笑,你当没问。”
听筒里,隋聿声音很空旷,还带着点风声,他听出池旻声音里带着睡意,问他:“睡?”
“嗯。”池旻吸吸鼻子,努力让自己说话声更清晰些,房间里暖气太足,他鼻子有些发干,隋聿这两个字不知道有什魔力,让他下子从梦里那条小巷挣脱出来。
“这样啊,睡得挺早。”电话那头隋聿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扰人清梦可不是什有素质事,听池旻这说,他很快说道:“那没事儿,挂。”
有点欲盖弥彰意思。
“等等。”池旻拦住他,他掀开被子下来床,光着脚来到窗边,望着灯火辉煌又带着点寂寥城市夜景,问隋聿,“你在哪儿?”
“好啊,出门走走。”池旻直接忽略他后半句话,“那半个小时后,小区门口见?”
隋聿怔怔,也不说开玩笑事,很快回句:“好。”
说是半个小时之后见,但其实电话刚挂断,池旻就立刻起身穿好衣服。他没有惊醒房子里护士,个人悄悄出家门。
半个小时时间眨眼就过去,池旻在小区门外路灯下等会儿,伴随着声尖锐刹车,隋聿姗姗来迟。
隋聿今夜登场方式有些特别,他身深色大衣搭配羊绒围巾,怎看都是标准男模打扮,却骑辆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自行车。
“在家里呗。”隋聿没有马上把电话挂断,顺着池旻抛出这个话题,问他:“你呢,怎这早就回家睡觉,看思卉他们那边还没散场呢。”
“他们要喝酒到通宵,不想喝,就先回来。”池旻如实说道。
前次酒后发生什,两人可都清清楚楚地记得,尽管没有明说,但那个夜晚已经成他们之间尽量避免触及部分。
池旻轻轻越过去,“你呢?你今晚在家做什?”
“啊。”隋聿笑起来,轻叹句:“大概就是挨晚上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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