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完母亲之后，真真仍旧不能休息，外面还有
大堆烂摊子等着他去收拾。
他捡起地上
杂物，扶起家里仅剩家具，又找来水桶和拖把，把地板来来回回拖上几遍，最后收拾起妈妈脏污
衣物，装在小塑料盆里，到小阳台上去洗。
水龙头打开，“哗哗”水声响起，水流冲刷着衣服，塑料盆里很快堆起白色肥皂泡沫。
看着水盆里白花花泡泡，真真想，刚才在面对隋光明时候，他是不是做错。
昨晚徐助理已经在微信里透露点风声，那张卡里钱虽说不上是天文数字，但对目前真真来说，足以解决很多问题。
，“妈。”
经过整个上午折腾，池映月累得靠在马桶边上睡着，她刚才大概是吐过，呕吐物抹得墙上地上都是。
“
回来。”真真并不觉得脏，又喊声。
池映月听见声音，缓缓睁开眼睛，待她双眼恢复清明后，眼神却是陌生戒备，看向真真时，像是面对着个陌生人。
“你是谁？”池映月问。
他可以给妈妈换套大点房子，请全国最好医生给她治病，如果有必要，送到外国去治疗也可以。没有生活负担，他也有时间精力在妈妈身边陪着她照顾她，实在不方便话，还可以请个护工上门。
但是现在想这些已经没用，就在刚刚，他毫不犹豫地把那笔钱拒绝。
肥皂泡堆积得太多，从盆里漫出来，争先恐后地涌进下水道。真真回神来，拧掉水龙头，用力搓洗起衣裳上污渍。
他想起自己把银行卡扔回去时候撂下狠话，说将来定要隋光明、要云图为今天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这番话把隋光明气得冷笑连连，但他知道，这只是时口舌之快，将来他能不能在行业里立足还是未知，又能让谁付出代价呢？
“是真真。”真真朝妈妈伸出手，说：“妈，来，先扶你起来，地上凉。”
“你不是真真，真真在哪里？”妈妈把推开真真手，激动地说道：“你让开，要去找真真，有事冲来，别去找儿子！”
“好好好，你别着急。”真真熟练地架起母亲胳膊，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口中安抚道：“带你去找真真。”
类似事情，在过去这半年里，真真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从刚开始手足无措，到现在已经可以沉着应对。
但是妈妈病情越发严重，每天状况都层出不穷，他费很大番功夫，才把母亲安抚下来，耐心地帮她擦洗干净身上污秽，换身衣服，安排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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