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真真。”隋聿终于打断他喃喃自语,“你直做得很好。”
“是吗?”池旻笑容有些勉强,“已经够没出息,别让再给自己找借口。”
隋聿心里蓦地涌起种不安,他从未如此直白地,在他身上读出这复杂浓烈情绪。
几句语焉不详话里,有矛盾有懊恼、有难过有不舍
池旻回身关上窗户,来到隋聿床前坐下:“梦见你没从车里逃出来,和梁国志起沉到湖底,行吧?”
“梦见这个啊?”隋聿躺在床上,目光随着池旻移动,他病刚好点,就开始口无遮拦:“你这个梦,也不是不能成真,多是人盼着死,说不定哪天就真——”
池旻蓦地伸手捂住隋聿嘴,截断他后面话。
池旻手掌贴紧着隋聿嘴唇,将他呼吸并拢进掌心。
“怎?”透过池旻手掌,隋聿睁着两只眼睛,问他。
这片云跟随着风方向,飘到隋聿光怪陆离梦中。
隋光明离开后不久,在药物作用下,隋聿又睡过去。
当他醒过来时,时间已经来到午夜,他睁开眼睛,动动压得发麻手臂,忽然看见半开窗户旁,倚着道人影。
病房里没有开灯,只有各种各样仪器闪着冷色光,隋聿盯着那道背影辨认好会儿,开口说道:“真真?”
“醒?”听见隋聿声音,池旻回过头来,手上还夹着支烟,好在他素质尚存,没有在病房里把烟点起来。
池旻状态很不对劲,和白天镇定从容截然不同,像是坚硬外壳终于被击穿之后,流淌出早已碎得狼藉内里。
“好像从过去到现在,直都是这样,在很多事情上总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边人次又次…”
池旻说不下去,他看着隋聿脸,眼里并没有焦点,仿佛他话并没有说给谁听,只是段内心剖白。
“还是太软弱,对不对?”池旻停好会儿,才继续往下说,“到底要到什时候,才可以真强大起来,保护好身边人…”
保护好你。
确定眼前人是真真,隋聿肉眼可见地彻底放松下来,“你怎在这里,曹希不是送你回去?”
“睡不着,来看看你有没有什需要帮忙。”池旻把烟收回上衣口袋,经过半天休整,他状态看上去比白天好上不少。
这算什牵强理由,隋聿身边有二十四小时有专业人员看护,根本用不到家属照顾。
隋聿逗他,“不会是做噩梦,害怕得睡不着吧。”
池旻没有回答,目光沉下来,隋聿没想到自己随口个玩笑,居然真猜对,也有些惊讶:“真是啊?梦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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