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自己所说,他也是有自尊和骄傲。
“你说得对,你不可能喜欢。”隋聿在忽然间想明白切,也在瞬间释然,“你应该恨,你恨隋光明,恨隋佑安,恨伤害过你所有人。”
他低下头,下巴抵在池旻发间,轻喃道:“所以你也恨吗?”
这次池旻没能再回答,他呼吸变得均匀绵长,看来是真睡着。
隋聿伸手环过池旻腰,让他睡得更舒服些,自己也找个更合适姿势,抱紧怀里人,抬头看向浩瀚无垠夜空。
因为喜欢你吗?”池旻说。
隋聿僵住,同样句话,自己放心里想想,和从池旻嘴里说出来,带来冲击力是截然不同。
“所以是吗?”隋聿大脑已经停摆。
接下来半分钟时间,在隋聿记忆里,比个世纪还长,过许久,他才听池旻说:“可是隋聿,怎能喜欢你呢?”
“要作践自己到什地步,才能喜欢你…”没等他反应过来,池旻声音又低下来,轻得像句梦中呓语,“也是…有点自尊和骄傲。”
“算,不重要。”隋聿轻声对自己说,“不喜欢也没关系。”
齐思卉连蹦带跳地唱个晚上,终于有些累,让人搬张小椅子上台,又接过乐队吉他,自弹自唱首情歌。
她沉寂多年,年近三十还能再度爆红,并不是偶然,她音色清晰明亮,歌声婉转悠扬,衬得夜色,都变得温柔下来。
后花园东侧有道篱笆墙,篱笆墙后是条走廊,由于这条走廊尽头是洗手间,所以整个晚上人来人往。
又有几个年轻人喝醉酒,打打闹闹地从走廊上跑过,没人注意到后面长椅上,久久相拥两个人。
池旻这番话,毫不留情面地,击碎镜子里假象。
隋聿彻底清醒,他像是个局外人样将自己抽离出来,站在镜子另头,冷静地看着里面两个人。
是啊,池旻怎能喜欢他呢。别忘隋佑安做什,隋光明是如何羞辱他,池映月那双腿又是拜谁所赐,隋聿想,易地而处,如果他和池旻有样遭遇,大概只会对姓隋这家子恨之入骨,避之不及。
又谈何喜欢。
而自己作为这切既得利益者,作为隋光明儿子隋佑安哥哥,他身份已经让他带上“原罪”,在池旻眼中,他也许是加害人,是竞争对手,是复仇对象,唯独不能是喜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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