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李笠
电话号码和微信，还有这间学校地址。
刚才夏勉下楼时，听到李笠说自己在中学当美术老师，名片上这份工作估计是他兼职。
看着那行熟悉地址，夏勉愣
瞬。
如果名片没有作假话，李笠兼职公司与夏勉公司仅有街之隔，彼此商业与交通互相交融，步行时间仅在十分钟之内。
夏勉皱皱眉，喉咙越发痒得难耐。
半分钟后，火光熄灭，李笠离开。
他直垂着头，慢腾腾地往室内走。也许是郊区夜晚风凉，纵使穿着高领针织衫，他还是微微弓起背，伸手拥住双臂。
他缩成小小个，埋头盯着脚尖。——
这副模样让夏勉尘封回忆又开始松动。
他迅速拉上窗帘，眼前什
也看不到，喉咙却开始发痒，像是犯本不存在烟瘾。
饭后，学生们还在缠着夏勉说话，李笠提前离席，手中捏着烟盒和打火机，似乎是去找地方吸烟。
夏勉侧头，看到李笠边垂头打开烟盒，边向着露台走去，那个背影单薄得不像正值壮年男性。
不是说要在饭后给他礼物吗，怎提前走？
夏勉转回头，突然觉得面前围圈年轻学生餐桌有些索然无趣。
“你们慢聊。”他说着，从桌前站起身。
他放下名片，拿烟点火，泄愤似将李笠亲手卷烟送到嘴边。
烟气吸入，口感比成品烟干涩些，却比成品烟更加浓郁醇厚，想必尼古丁含量和焦油量都不低。夏勉很少吸烟，但每次吸烟都会深深入肺，这支烟过喉时稍有刺喉感，入肺
他抬起手，注视着李笠给他烟盒。这是只银灰色烟盒，和李笠今天戴表是个颜色。他记得以前李笠问过他喜欢颜色，他说是灰色。
烟盒打开，里面有三根手卷烟。李笠用很薄卷烟纸，隐约透出里头褐色烟丝。滤嘴雪白，直径较小，拿在手里十分纤细，如同根优雅女士烟。
夏勉抽出根烟，才发现烟盒内部还放着张名片。
他将名片抽出来——
“怡心少儿艺术学校，美术老师，李笠。”
学生们赶忙劝说：“不要走啊，学长再跟
们聊会吧！”
“是啊是啊，们还有好多问题想问呢，反正许老师还没有回来，大家闲着也是闲着。”
夏勉拿起李笠给他烟盒，直截当地拒绝道：“还有工作。”
他语气冷淡，神色也不温和，群没出过象牙塔学生面面相觑，不敢出言留他，只能不舍地说“拜拜”。
夏勉走上三楼，进入自己房间，站在落地窗前看向露台。果不其然，李笠正靠着露台栏杆吸烟。露台灯光昏黄，李笠背着夏勉，所以夏勉只能看到他模糊轮廓，还有指尖香烟燃烧橙色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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