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将近,夏勉突然联络李笠,让他来家里“帮忙”。
事情突兀,但理由听起来合理:小年夜夏勉堂哥家要来夏勉家吃饭,堂哥妻子怀着二胎,带着女儿果果,相当于有四口人要招待。夏勉下班后再回家做饭摆桌,个人忙不过来。
场家庭聚会,他邀外人来参与,说明这个外人也不怎算“外人”。
李笠想也不想就答应。
他将小年那天空出来,赶早市买最新鲜食材,翻看孕妇和小孩专用食谱,提前试做,挑出味道最好卖相最好那几道。
2017年初,回国工作已有大半年夏勉连升数级,以三十岁年纪成为公司最年轻高层决策人,办公地点换到城市CBD核心位置,和李笠兼职公司不再只有街之隔,而是有超过半小时车程。
这大半年来,夏勉和李笠始终维持着周至少见面频率,每次时间有长有短,全看夏勉忙不忙。忙话极有可能做次就走人,不太忙话,他会从周五晚上开始留宿李笠家,直到周早上才离开。
李笠家里多不少夏勉东西:他备用平板和笔记本、电动牙刷、夹克、袖扣、领带……夏勉还落两套高定正装,他明确表示不要,李笠却没有扔,将它们单独挂在个衣柜里,细心熨平每条褶皱。
用“炮友”来界定他们关系,其实不太合适,因为他们偶尔会做炮友不会做事。比如七夕节,那天是星期,夏勉却将李笠叫出来吃饭。他们在极其难订观景餐厅吃顿晚饭,有搭没搭地聊着些无所谓废话,饭后什也没做,各自回家休息。
李笠记得他们座位靠窗,城市灯火在玻璃窗前摊开,成为室内暖灯光背景布。桌上放着个水晶花瓶,里面插着九朵红玫瑰,每朵花苞都饱满红艳,挂着新鲜水珠。这九朵玫瑰别桌没有,李笠不确定这是夏勉买来,还是餐厅放在VIP桌上七夕装饰。
下
更加超越“炮友”界限,是夏勉并不在意别人知道他和李笠“有关系”,他甚至不在工作场合回避李笠。
有那两三次,夏勉周从李笠家出发去上班,落重要文件或是平板没带,就打电话让李笠帮他送到公司。
李笠遮遮掩掩地去,躲在停车场问夏勉要把东西放在哪里。夏勉让他进公司前台报他名字,拿临时通行证上专用电梯,到他办公室来。
李笠只好路顶着保安、前台、助理探究目光进入夏勉办公室,放下东西后,得到杯热茶和句“谢谢”犒赏。
夏勉助理对此深感困惑。他从夏勉在外国开始就直跟着他,他确认他上司不是会三番五次忘记重要文件人。就算罕见地忘记,出于严谨和保密考虑,他也会亲自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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