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钧崖从善如流换上正经模样,“大嫂如今接管谢家,有没有兴趣开辟跟其他省份商道?”
“安城繁华,确有不少外头没有紧俏货。再从外面运回新鲜东西,不愁赚不到钱。”危野沉吟道:“但如今世道混乱,到处都是占山土匪。出趟远门,伙计性命都不敢保证,风险太大。”
谢钧崖笑道:“大嫂忘,手上有人有枪。”
“你意思明白。”危野问:“合作话,想必二弟是
“洗完,你进来收拾下。”
长青进来,发现谢钧崖坐在屋里时露出惊讶之色,他怕谢钧崖,忙低下头搬浴桶。
水汽路过身边,谢钧崖又嗅见那股子幽雅馨香。
小厮离开后,他笑道:“大嫂不怕被人看见在你这里?”
“有什好怕?”危野在他对面坐下,眉眼有点冷,“问心无愧。”
谢钧崖进门,看到就是正在慌忙穿衣服危野,床边站着谢束云,角落里浴桶冒出些许热气。
“你们俩这是……”谢钧崖眯眯眼,“在做什?”
“正要给嫂嫂摸骨,二哥就进来。”谢束云目光相当坦荡。
“摸骨。”谢钧崖缓缓重复次,扫过危野凌乱外衣,敞开立领里头探出抹春色。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带上几分不正经意味。
谢二爷视线存在感好强,危野不由背过身,加速系好领口扣子,低声道:“二弟不要多想。”
“更何况和文修事本就是意外,这世上哪有那多男人喜欢男人。”他自嘲。刚沐浴过肤色粉白,清凌凌如出水芙蓉,长睫垂下时叫人生怜。“二弟是条汉子,没人会往你身上泼这种脏水。”
谢钧崖以前也这想。现在他只是看着危野笑,“世上脏事海去,喜欢男人而已,算哪门子脏水?”
危野怔怔抬眼看他,灯光下谢钧崖眉眼深邃含笑,匪气尽化作风度翩翩。
谢老二可以啊,心里啧。
对视几秒,危野不由移开视线,“二弟来找是有什事?”
“大嫂多虑,怎会多想。”谢钧崖低声笑笑,大马金刀往桌边坐,“还没见过道士摸骨。听说三弟师从张天师,医术高明,不介意做兄弟在这里观摩下吧?”
谢束云个缺心眼真能点头,危野瞪他眼,“你点什头?”又嗔睨谢钧崖,“你想看什?不摸。”
恼怒眼,像有钩子从狭长眼角流出来,睫毛飞颤如鸦羽,谢钧崖舌尖抵着牙嘶声,方领略到什叫睇眄流光。
“唉,嫂嫂好不容易才同意。”谢束云为错失时机叹口气,两只手抄在道袍袖子里,有点幽怨地走。
“长青!”危野扬声喊嗓,把正在小厨房烧水长青喊出来,“夫人还要热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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