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露西亚……”布雷迪原本端正面容变得狰狞,双目猩红闪烁,宛如滴血。亡灵被怨恨黑气缭绕,越来越浓,危野抽出法杖向他点下。
猝然受压,布雷迪像被磁铁粘住般,扑通声趴到地上。
“冷静吗?”危野隔老远用
他说话措辞总是朴实直白,毫无矫饰,却令人情不自禁被那双澄澈眼睛吸引过去,布雷迪久久陷入沉默。
他确对黑暗魔法师没什好感,毕竟曾为死敌,但这段时间,他其实觉得“新主人”人还不错。单纯又有趣,给那只黑漆漆乌鸦洗澡时候,还给他擦擦盔甲,当时那只叫马丁乌鸦在边吃醋地叫唤个不停,他还脸认真劝导它“要心胸开阔”,别提多有意思。
半晌,布雷迪道:“没跟黑暗魔法师同归于尽。那雕像和石碑太虚伪,看不惯。”
“三千年前,率领骑士团上战场,协助当时教皇麦尔肯攻打黑暗神殿。”
这是史书里记载过,危野静静看着他,等待他下文。
“难道你从来没想过这点?”布雷迪打量着危野怔愣神色,笑,“主人,你可真是迟钝可以。”
这人明明曾经是个身份尊崇大英雄,又完整留有生前意识,还笑呵呵口个主人,不知道该说是豁达还是恶趣味。
危野定定神,不被他转移话题,“你为什要毁掉自己纪念雕像?”
布雷迪脸浑不在意,“这影响你差遣?”
“确不影响。”
“久攻不下,麦尔肯魔力干涸,他为完成光明神给他下达任务,竟然……”说到这里,布雷迪神情阴沉下来,咬牙切齿骂句:“操!”
“那个混蛋为取胜,竟然用活祭法术!他举突破法圣,却让人都成祭品!”
原来光系还有这阴狠魔法,丝毫不比黑暗魔法良善。危野想到那本被教皇藏起来禁书,难怪他们要把些术法列为禁术,要是被人知道,必然会怀疑光系魔法“崇高性”。
“很可笑,们没死在战斗里,而是被盟友当成耗材。”
他战友就这白白被人抽取生命力,空留“烈士”名头有什用?还是光明教廷给他们颁发荣耀,真是讽刺!
布雷迪刚想说“那不就行”,却见他正色道,“可是们既然已经成为并肩作战同伴,不该彼此坦诚吗?”
布雷迪愣,“并肩作战……同伴?”
危野理所当然地说声:“是啊。”
“不过,”他想想,“记得你是在神战里,和黑暗魔法师同归于尽而死。你是不是很恨这样人?”
“你不愿意话就算,不喜欢强迫别人。如果你实在想走,可以放你自由——但如果你要杀,也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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