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陆少珩理解,陈濯大晚上等在这里,八成是为白天事找他麻烦,没想过他真是来当护工。
整个晚上,陈濯句没提今天龃龉,很快帮着陆少珩洗完澡吹干头发,还在临睡前给他端来水和安眠药。
陆少珩吃完药之后,陈濯没有提出要走,而是和他起躺上床。
此刻时间尚早,陈濯捧着本厚厚资料在读,陆少珩处理完几封工作邮件后百无聊赖,把电脑摊,靠在陈濯身边刷手机。
若不是草原上风声猎猎,会让人产生偎依在家里错觉。
“回来?”陈濯正在做案头工作,听见开门声音,抬头看他们眼。
“啊,陈导也在。”Lucia看见陈濯,热情地打声招呼,然后推着陆少珩进房间,自己退出去:“那就先走陆总,明天见。”
青春活泼姑娘离开后,房间里下子就安静下来,像是冬天早晨那汪冻得瓷实湖面。
毕竟白天时候,两人相处不算太愉快。
“你怎在这儿?”
朱敬凡把自己愤懑、委屈、绝望全部转嫁到这个他曾经当作梦想人身上。终于走上极端,把大火点燃摄影棚。
蒋小博永远记得庭审那天,朱敬凡双目赤红形似癫狂,被法警带走之前,双手死死扒着被告席边缘,对着陈濯叫嚣模样。
“哈哈,老天多不公平,你出生就能拥有切,而们这样人,用尽力气都碰不到你脚趾…”
“凭什,这究竟是凭什。”
“不想害死白颉,白颉是因为你才死。”
到夜里,陆少珩业务就格外繁忙,微信铃声叮叮当当
房门在身后关闭,最后是陆少珩先开口,他推着轮椅往前走几步,经过天适应,他已经可以熟练操纵轮椅四处行动。
“你助理不是不在,Lucia是女孩不大方便,晚上留个人有个照应。”陈濯合上电脑,起身走向陆少珩,然后弯下腰,就要把他从轮椅上抱起来。
陆少珩惊,往后仰仰身体,问:“唔,要做什?”
“带你去洗澡。”陈濯没好气地瞥他眼,继续说道:“你以为想干什?”
陆少珩欲盖弥彰地轻咳声,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伸手环住陈濯脖子,由着他把自己抱进浴室。
“陈濯,你存在就是原罪。”
***
当天下午,陆少珩和他那台扎眼轮椅都没有出现在片场。据说他拖着条病腿,带着几个今天没通告演员,出门找乐子去。
年轻人在起玩得开,群人在外面闹到很晚才回来,Lucia不敢忘记导演交代任务,全程都跟在陆少珩左右。
夜里Lucia陪着陆少珩回房间,刚推开门,就看见陈濯在房间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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