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面前是个二十出头年轻人,大学生模样,袭黑衣黑裤,背着个双肩包,其余什都没有。
“有事?”
陆少珩今天心情不佳,懒得表演个和蔼可亲聚星“太子”。他眼神傲慢,开口就是浓浓不耐烦,不见平日里那平易近人四处招桃花浪荡模样。
年轻人也没想到陆少珩本人会和电视上看到差那多,脸上明显怔,但很快开始自介绍:“陆总你好,叫凌逍,是您之前…”
陆少珩费好大会儿功夫,终于在耗尽最后点耐心前,想起眼前这个叫凌逍男孩子是谁。
多卑微。不管是以什关系,只要能留陈濯在身边,他愿意给他最大自由。
他心里有人不要紧,他上别人床也没关系,他想在外面怎玩都可以。陆少珩从不期望太多,只想要他有时半刻,能为自己停留。
陈濯和丁嶙上演这出罗生门,真相如何,陆少珩不在意,也不愿意深究,更不想去相信谁。
人终究是有软弱性,说他舍不得和陈濯利益关联也好,肉体欢愉也罢,亦或仅仅是这几年陪伴。他过分贪恋陈濯,像是种药物成瘾,明知不应该,但还是会被吸引着不断靠近。
弥足深陷和及时戒断都不是陆少珩想要,他只想维持现状。
凌逍是个孤儿,父母双亡后被送进孤儿院,在那之后直接受陆少珩资助。今年他大学毕业,不远万里特地来H市找陆少珩,就是为当面对他表示感谢。
得知凌逍来意,陆少珩第反应是这孩子有些小题大做。资助个贫困学生读书,对他来说就是举手之劳,转眼就忘,也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陆少珩心里想法混账,好在维持着基本教养,不可能把这种阴暗想法表现出来。他终于端起无懈可击笑容,敷衍且虚伪地鼓励凌逍几句,又当场掏出钱夹,从中抽出几千块钱递给凌逍,接着就打发司机带他找个地方落脚,明天直接送去机场。
谁知凌逍是个死心眼,他不要钱,他也不去酒店,铁心要陆少珩给他个报恩机会,就算让他当司机当保镖当园丁,只要能跟在
这是不对,陆少珩知道,最大痛苦莫过去在执迷不悟时保持着过分清醒。
带着强烈自厌弃鄙夷,陆少珩个人搭着电梯下楼,他刚踏出公司大门,余光就瞥见道人影倏地从大门正对着花坛里蹿出来。
想必又是哪家小报记者——司机早早将车停在路边,陆少珩目不斜视,大步往前走去。
近年来就业形势严峻,各家小报生存格外困难,这个小记者见陆少珩不搭理他,脚下个飞奔,不依不饶地挡在他面前。
陆少珩脚步停,掀开眼皮,屈尊赏他个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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