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遇又躺回去,准备等孟廷川出去他再起来。
十分钟之后,孟廷川还躺着,陈遇有些疑惑地喊他声:“廷川?”
孟廷川睁开眼,捞过身旁人,原本是想亲下,发现手感有点不对,他顿顿:“你还没穿衣服?”
温馨早安吻下就变味,陈遇窘迫地卷被子后退:“你又睡着?”
“嗯。”孟律师带着浓浓倦意,“昨晚接个跨国电话。”
卧室只留盏夜灯,看得出来陈遇应该是准备睡,孟廷川碰碰他额头:“晚安。”
陈遇本来确实睡意很足,被他弄得点都不困,不光不困,还非常亢奋,再看时间,都快要十二点,严重违反陈老板养生作息。放在从前,他已经要打开白噪开始强制催眠,现在倒是不急着睡,仰躺着自下而上地看眼前人:“睡不着。”
“那需要助眠服务吗?”孟律师说话时候从上到下看他眼,陈遇曲起条腿,没说话。
孟廷川又俯身把人抱起来,这次陈遇主动伸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床上起来缘故,孟廷川抱他高度比刚才低些,这点点微妙差距,让陈老板感受到他独家助眠师、他大债主,好像也需要他打工还债。
陈遇依稀想起来好像是有那回事儿,躺下之后孟律师又中途出去过,这工作挣得多,也够遭罪,暂时顾不上什衣服不衣服,问他:“那还睡吗?”
“不睡。”孟廷川坐起来,调侃他,“再不出去,有人要在被窝里藏天。”
那倒也不会,他要是真躺着,陈遇大概会起来去准备早饭,上顿已经是十三四个小时之前,中途还那大消耗。
陈遇应声,继续卷着被子看他起来。
他也说不上来是什心理,昨晚明明已经坦诚相见过,不是黑黢黢,是亮着灯坦诚相见,孟律
浴缸放满水需要三十分钟,他们从浴室里出来是个多小时后事。陈遇是被孟廷川从浴缸里捞出来,横抱着,像尾出水鱼,光溜溜裹块大浴巾,擦干塞进被窝里。
出来时候他心里还是惦记着事,沾枕头就睡过去,第二天醒过来才意识到,他什都没穿。
将近八点,比他平时醒得晚点,孟律师也没醒,窗帘留层,阳光能透进来,但不会太过明亮。
陈老板估量各种因素,悄悄掀开被子角,准备去拿衣服,他还没下床,就听到孟律师说:“衣服放在床尾凳上,昨晚拿过来时候你睡着。”
孟廷川声音还带着些困倦,他们起睡之后,陈遇才知道孟律师确实睡眠不大好。和他不样,孟廷川是觉浅,很容易醒,没有睡足时候也会赖床,不过不会太久,般五分钟之内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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