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宴川长出
口气
谭栩看着购物车里满满当当
生活用品，忽然有些担心万他真独自去留学，会不会因为生活技能全无而活不下去。
收银台队伍排得很长，两个人挤在中间等
五六分钟，在将要排到时听到有手机响起来。
余宴川对着谭栩面面相觑几秒，才反应过来是他自己手机。
自从进六月后他电话仿佛没有停过，以前用不完话费现在都不够用，忙碌得好像今晚就要接手余兴海产业。
来电显示是余长羽。
“谭鸣老路？出国啊。”余宴川琢磨下，还是没有告诉谭栩他最近也准备往国外跑。
等到切确定下来再告诉他吧，他还想再探探余长羽那边口风。
店员给火腿肠装袋好，又说：“这儿还有段腊肠头，你要不要？可以便宜给。”
余宴川动作顿：“不要。”
等到两人走远，余宴川才层层撕开包装，在火腿肠密封袋上翻找半天找到生产日期。
换个话题。”余宴川话锋转得行云流水，“你期末考完吧，假期回家还是住合租屋？”
谭栩看着他站在冷鲜柜前挑着火腿肠，叹口气：“咱俩之间是不是真没话说？”
余宴川拉开柜门，拿起仅剩最后段火腿肠。
如果放在以前，他会说“炮友要什
共同话题”，但时至今日，他居然发现自己说不出口，并且开始不满于这样身份。
“跟谁不都是聊这些，你要是不住
还得重新算下个月水电费。”余宴川说。
“去接个电话。”余宴川从队伍里走出来，对谭栩说，“把账结啊。”
没听到谭栩回答，说不定是在心里骂他。
余宴川按下接听键，余长羽温和安静声音传来：“小川，方便说话吗？”
“方便。”
他这边嘈杂声很容易顺着听筒传过去，但余长羽沉默下，仍然装作没有听到：“哥有些事要跟你说。”
他叹口气，把火腿肠放在酸奶柜旁冷鲜回收处。
“不买？”谭栩扫眼。
“他骗呢，半辈子之前火腿肠，个小时后就过期。”余宴川拿起罐装酸奶看着。
谭栩挑起眉，又扭头看几眼：“你怎突然又知道？”
“废话，他最后推销那话里全是漏洞，傻子都听出来不对劲。”余宴川说。
谭栩说：“住住住，不回家。”
“还在跟家里闹别扭啊。”余宴川曲指敲敲保鲜柜，问在旁上货店员，“这个生产日期怎被裹住？”
“这批货都是这两天，要吗？”店员扯着嗓子回答。
余宴川又掂掂，思考会儿递给他称重。
谭栩前倾着身子靠在购物车上，回答他问题：“家想让照着谭鸣老路走，但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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