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余宴川坦然笑笑,歪着身子看向何明天,“但是他好像不太想和更进步啊。”
何明天两眼望着他喝口饮料,啧半天:“谁啊?”
“你不知道吗?”余宴川反问他。
“啊……”何明天也不装傻,但这个名字烫嘴样,他憋几下才说出来,“谭栩啊?”
“嗯,”余宴川无所谓地点点头,“当你
在理,语中。余宴川朝他竖个大拇指。
他心里早就已经有答案。
他确实在喜欢谭栩,并且这种喜欢来得很早,说不定在当初决定做朵花送给谭栩做礼物时,已经悄然萌发。
都说小别胜新婚,虽然不太适用于此情此景,但他确是在重逢后才重拾起这份自认为不足为道爱意。
他本以为这份爱意只有小捧水大小,淅淅沥沥地流到他掌心,其实抬头才发现泉眼背后是整片湖。
悲剧片?”
余宴川窝在沙发里,手里转着个骰子,沉默片刻才答非所问:“问你,你平时会想要送花给吗?”
何明天奇怪地说:“你又没死,为什要送花给你。”
“礼物花。”余宴川顺手拿骰子砸他。
何明天躲下:“会啊,上次不还送响哥蛋糕,你们再过生日还能送巧克力。”
也不尽然,也许从他决定给花店起名为塑料枝时候,他就已经认识到自己心意,只是在潜意识中选择忽略而已。
塑料枝永远都只能是塑料,制作得再仿真都不会变成真正绿枝,看上去是朵永不枯萎花,可如果没有人愿意接受它,也只是堆化不成养分垃圾罢。
余宴川发誓他在取这个寓意时没有进行联想,但现在看来,这个寓意诞生本身就是从过往中淬炼而来,还要什联想。
得名于他失败而不自知暗恋,这种不自知直延续到今年夏天,这看他也是个笨蛋。
余宴川发现原来感情开窍无需什大事件辅助,不需要生死攸关心惊肉跳,也不需要目睹对方和其他人拥吻刺激悲伤,也许只需要当众护短结束后句“走啊”,只需要块切好摆在盘子里西瓜。
余宴川抬手捂住眼睛,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
“你……送花被拒绝啊?”何明天猜测着问道。
余宴川没有答话。上次被他们搞得团糟酒吧早就已经收拾干净,碎桌子换上新,甚至在桌角贴防撞护角,全然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场惊天动地蛋糕大战。
他仍然想通过旁人嘴里听到答案,难得执着地说:“送花就意味着喜欢吗?”
何明天向前坐坐,胳膊撑在桌子上,他摸着下巴,斟酌开口:“送花,不定意味着喜欢,但是你能问出这句话,就意味着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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