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宴川抽出只手,拍拍他脑袋:“别把当金丝雀,有自己生活方式,你觉得是迁就事情,对来说只是乐意而已。什时候遇上不乐意事情,会跟你直说。”
谭栩含着薄荷糖,咬牙看起来气鼓鼓。他瞪着挡风玻璃前望无际公路看会儿,才反问道:“没那大面子?”
“不是……”余宴川失笑,“随口说,你面子比谁都大,连花店名字都是为你起。”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车行至此,前方隐约能听到海水翻涌声音。
谭栩觉得自己有些别扭,明明他怕是“面子太大”,但亲耳听到余宴川否认,又有些似有若无不服气。
“知道你意思,”谭栩从口袋里摸出来块薄荷糖,撕开包装塞到嘴里,“想说是……你现在可以来去自如,想在哪里发展就在哪里发展,但是几年后你想过没有?”
余宴川松松油门:“想过,也许是们出发点相反吧,对你来说切都是从后向前倒推,比如你想要段白头偕老感情,就在感情最开始、在现在——斩除掉所有可能会阻挡目标实现因素。再或者是事业发展,你读研、留学,也是为实现接手公司目标,对吧?”
他看到谭栩没有反驳,便继续说:“但生活是从前往后推,是顺其自然、爱怎样怎样,你留学话就在分公司干几年,你如果回安城,那就直接回去经营花店,这些选择对来说都样,没差。”
谭栩斜斜靠在椅背上,歪着头从后视镜里看他,舌尖裹着薄荷糖转几圈。
就在余宴川以为他会直沉默下去时,他忽然说:“但会觉得是耽误你。”
这个顾虑是他从前没有向旁人提起过,因为说起来很不好意思,又容易被误解为自作多情。
但他此时只觉得还好说出来,否则憋在心里总是如鲠在喉,他不舒服,余宴川也不舒服。
走过个岔路口,公路尽头是海岸礁石堆出来小块高地。
余宴川把车停在旁,两人走下来,再向前几百米就是礁石高地边缘。
高地之下是礁石
“为什?”
谭栩眨不眨地盯着他:“因为知道你能力不比余长羽差,你可以做得很好、走得很高,如果你选择走哪条路只是因为在哪里,挺不值。”
这是谭栩第次当着他面说出这些话,余宴川说不吃惊都是假。
他握着方向盘,半天才吭哧出句话来:“为什要这样想?值不值是说算,选择是心甘情愿,又没失去什。放手不管公司只是因为懒得管,开花店也是因为愿意……你倒是也没那大面子能让真放弃什想做。”
谭栩闻言,侧过脸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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