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几点还不起床!”余兴海高声喊道。
余宴川被桌上那大捧花吸引目光:“哎哟,哪来花?”
“给你吧。”余长羽端着杯水,从厨房慢慢溜达过来,看眼那封粉色信,“这里还有封信。”
余宴川抓抓头发:“这多花儿得不少钱,家里有个花店还从外面买。”
“从塑料枝买话你不就知道,不算惊喜。”余长羽把花向他方向推推。
也正是如此,他们都致认为余兴海始终不提谭栩事情是怕余宴川跟着翻旧账,毕竟儿子出柜事小,他搞婚外情事大。
这个相对静止稳定局面在元旦早上八点被打破。
余兴海作息是全家最健康,早睡早起常锻炼,大早上被人按响门铃后,他第个走过去应门。
门敞开,映入眼帘是大片明晃晃大红色玫瑰花,快递小哥从花后面堪堪露出双眼睛。
“请问是余宴川先生吗?”
为不让长辈们下不来台,跨年夜他们没有再出逃,老老实实在家里过晚上。
谭云锋依旧是从前态度,但没有再强硬地把人锁在屋里,他不主动提,谭栩也跟着装傻,来二去也就把这事情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余兴海那边也是态度不明,为调节他和余宴川之间僵硬父子关系,余长羽还特意从私宅搬回家住段时间。
他是带着几个小箱子起搬来,其中两个在当天就交给快递员寄出去。
余宴川围观快递员打单子,那箱子里是十来个小些包装好纸盒。
余宴川抱起花抄起信,转身就跑回卧室里,把余兴海怒吼隔绝在门外:“直接往家里送,不把当回事儿是吧,嗯?”
依稀还能听到余长羽像哄小孩
余兴海只觉震怒自脚下起,但他端架子端久也无意为难跑腿小哥,只好接过花。
“哦等下,还有张卡片。”快递小哥从斜挎包里翻翻,拿出封粉红色信封,“本来是要挂在花上。”
余兴海从胸前口袋摸出平时很少戴眼镜,架在鼻梁上:“多谢。”
关门时“嘭”声震得屋子都在摇晃,他将两只胳膊都抱不住花束立在桌子上,背着手站在旁。
几分钟后,刚刚从床上爬起来余宴川拉开卧室门,探出个脑袋来。
“这些是什?”
“给林予生日礼物。”余长羽蹲在地上,把礼物件件递给快递员,“以前在邮件里答应过他,从高到现在每年礼物。”
为防止挤压,清点过后快递员将小纸盒放回箱子里,把箱子搬上物流车。
“好,走吧。”余长羽看着车子开远,拍拍手转身进家门。
他们做这事时候没有让余兴海看到,毕竟解释起来太复杂,也无从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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