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位娘亲别都好,独独性子蛮横些,爱耍些小孩子脾气,定要依顺着让她逞心如意,否则定要闹个不休。
顺顺气,谢枝山挥退所有人:“都出去候着,有话要与老夫人说。”顿顿,又踅身看司滢:“你也去罢。”
司滢忙不迭应,提起裙便
司滢被这道声音揪住,栗栗地蹭起步子,膝头抬起来时,谢枝山侧行步,挡在她身前。
“拦她做什?你走开。”谢母眼乜过去:“先前不管你,眼下有房里人,你那臭脾气也该收收。女人得哄,别动不动学你爹当矫情胚子,假模假式。”
“母亲不用自说自话,”谢枝山平着声音:“儿子早便说过要认她作表妹,大早上布局设套,难为母亲做这无用之功。”
这便是开诚布公,要母子斗法。
谢母眼刀子甩过去,不阴不阳地问:“什表妹,姑表还是姨表?要是姑表,你准备把她塞给你哪个姑姑?还是给弄个莫虚有姊妹出来?那可得请太后懿旨才行。”
子斗争,陆慈敞开牙关装傻:“才刚下值,正犯着困呢……那什,桂姨先回府歇觉,改明儿再来给您老逗趣儿。”
说完脚底抹油,溜。
仅剩谢府人众,谢母眼睛转,朝司滢招手:“阿滢怎哭,是不是山儿甩你脸?来,到娘这里来。”
自称为娘,态度再明显不过。
谢枝山朝母亲揖手:“儿子有话要与娘说,还请您入内叙。”
“已修书,让大姑母收她作干女儿。母亲知道,大姑母从来不会拒绝儿子请求。”
谢枝山这话不疾不徐,顺利惹得谢母发作起来:“你是真个要气死你娘,表妹表妹,你见过哪个当表妹跟表兄私合?”
“早跟娘说过,与她并无私。若娘早些听信话,哪里用来这出?”谢枝山微微皱眉,为母亲口不择言。
谢母嗤地笑,挤兑他:“男人要有担当,你说没碰谁信?舌头板子压死人,这些人都看见她进你院里还哭鼻子,你怎好意思说出这话?她以后还做人不做?”
切都是谢枝山意料之中反应,既为母子,自然都对彼此有些个解。
谢母不理他,径唤司滢:“阿滢还不过来?娘早跟你说什来着,山儿有几分臭脾气,你是个乖,你别跟他般见识,迟些娘收拾他,让他给你赔不是。”
话虽亲昵,可催促之意明显,语气也俨然加重。司滢听出老太太动气,心头哆嗦着,便也踟蹰起来。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好,方才见这位老夫人言行奇异,便该暗自警醒。
怪她是个路迷,大清早在这府里转晕,脑子似浆糊,才懵懵懂懂着人道。
正天人交战时,谢母扬高调门:“阿滢,怎地还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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