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舅母这话说,是太久没见您,记挂得很,这才上来扶您。”袁逐玉露齿笑着,热乎话接得很是顺溜。
马屁应该是拍对地方,谢母任她搀着,又提起早前事:“上回辛苦你,听说,还跟那伎子动手?”
提起徐贞双,袁逐玉鼓起腮帮:“她出言不逊,又死不肯走,便上去同她理论,哪知她是个泼,近身就推把……”
“哦,那她应该再不敢来。”谢母坐上主位,故意看看谢枝山。
“母亲。”谢枝山起身行礼,司滢也跟着喊声老夫人,点点膝。
“大表兄下值?”袁逐玉过去问候,顺势换坐向。
谢枝山唔声,右肘撑在扶手上,屈起食指揉着额角,露出白净腕节。
“怎累成这样,表兄最近没睡好,还是太忙没怎休息?”袁逐玉心切地关怀着,她吐字偏快,声腔又相对尖细,整个花厅都是她声音。
确实聒耳,谢枝山换左肘撑着,捏捏鼻梁。
袁逐玉心里装着事,她瞟眼司滢,羞声道:“大表兄,也想要马……”
哪个喘?
司滢错愕地怔下,旁织儿替她说话:“郎君走得太快,们姑娘跟不上。您瞧,她都出汗!”
谢枝山目光划过去,果然见到司滢额前冒出层细密薄汗。
精致长眉拧拧,他复又迈开腿,步伐到底慢下来。
等到正院,发现袁逐玉也在。
袁逐玉还沉浸在刚才话头里,声音得意地拔高:“还敢来,看不臊她脾!”
这话是在谢母旁边说,谢家母子好像听觉都异常敏感,只见老太太掏掏耳朵,锁起眉头看自己外甥女:“你嘴里装哨子?叫这大声作什,又没聋。”
把个袁逐玉说红脸,谢母又拐目光去看儿子:“听说你最近忙得缺
“马厩里养着,你去挑便是。”谢枝山声音泠泠,半个眼神都没给过来。
袁逐玉再是迟钝,也发现这位大表兄此刻兴致不高,没什耐心兜搭自己。
被冷待,她自觉有些扫脸,好在觑得司滢像个木疙瘩,似乎并没留意到她窘态,这才若无其事地抿抿头,向谢枝山道谢。
道完谢,老太太也出来。
袁逐玉嘴甜,率先喊声舅母,殷勤地要上去扶。谢母扫她眼:“还没老到走不动道。”
她先是兴致冲冲喊声表兄,再看司滢,立马拿手绢盖住半张脸:“怎股子马尿味儿?”
“五姑娘。”司滢与她打声招呼,嫌恶话当没听见。
袁逐玉眉尾往下蹙:“听说有马啦?会骑你?”酸言酸语,掩不住郁结。
司滢摇摇头,好脾气地说没骑过。
要滥找岔子,袁逐玉有是机会,可转眼看谢枝山,顾及仪貌,便还是收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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