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看起来像靶儿镜,直柄,末端是巴掌大圆片,像是云母片磨成,镶着金边。透过它能看到桌面纹路,而且比人眼看得要清
谢母调转视线,悠悠地滑过司滢脸:“那倒是。”
论阴气,哪里比得过死牢?要是八字不重,当初也不会挑她。
略忖,又扫扫喉咙,端起杯茶:“儿还有多久下值来着?”
虽是大家都能听到问,但老太太眼神却只瞟着司滢。
袁逐玉待要作答,被袁夫人使手拽住,拖着盘李子过去:“吃点东西,刚才不是说饿?”
只是沈夫人家,等所有人都进来坐定,才发现袁逐玉母女也在,甚至向来移动懒安谢老太太也来。
袁夫人头回到蕉月苑,四围看看,笑着说:“这院子不错,里头景借得好,外头鹅卵石道铺得也像样,傍晚还有叹凉地方……”
说着,又朝窗外看看:“听说那几头芭蕉树,还是山儿亲自种。”
谢母拆台道:“他可没那能干,铲担子土而已,立马说自己浑身土腥味,得回去洗澡换衣裳。要说是他种,那可真是亏栽植下人。”
说起儿子这怪毛病,谢母也是好气又好笑:“也不知怀他那会儿到底吃错什,他打小就有洁癖,天换几趟衣裳不说,吃食上也讲究得很。”
这个气氛之下,司滢只得看眼天时,硬生生接话道:“应当……还有两个时辰。”
谢母唔声,满意地点点头,掰些碎果子去喂元元:“来,们小公子试试这个,蜜甜,但不齁……”
老太太是真心喜欢孩子,平时总端着人,这会儿架子全放,笑得眉毛都要飘起来。
司滢看会儿,回头摸杯子,撞上袁逐玉眈眈眼。
对视几息,袁逐玉撇嘴,掏出东西递过来:“送你。”
再指指元元:“你说这大娃娃懂什,那不是给就吃?他偏不,比如在碗里待过勺子,哪怕是干净拿去喂他,他也不吃,真是气死个人!要不是有个爷们样子,真怀疑生是个女儿!”
世上当娘,说起自己孩子总是没个停,沈夫人也跟着笑几句谢枝山那些过分讲究往事,末夸道:“山儿挑剔归挑剔,眼光还是没得说。这院子精雅,选山石也细腻,合适滢丫头住。”
长辈正聊着,袁逐玉兀地插嘴:“这哪里好?芭蕉树下湿气重,藏鬼地方,阴得很,要才不敢住。”
冷不丁句噎得人死,母亲袁夫人无奈地斥她:“胡说八道,看你是讨打!柳槐榕桑才招那东西,芭蕉叶子多好,胡仲弓诗没读过?绿蜡株才吐焰,红绡半卷渐抽花[1],多好意境!”
恰好织儿端茶过来,笑着搭话道:“们姑娘八字重,也不怕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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