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差使人绝望,而绝望,容易诱人犯错。
避暑山庄内场骤雨,她与入宫前便生过情愫赵姓*员有私已。也便在那回后,她发现自己怀身孕。
妃嫔与人私通,是诛九族大罪。惊惶之余,太后急中生智病回,到底惊动闭关先帝爷。
先帝赶去探望她,并在她宫里留宿两晚,之后,敬事房添笔御幸记录。
于是歪打正着,借那回承宠,原本惊吓变成企盼,如若生下男婴,九成便是帝储之选。
待到昨日,那药包再次被陛下问及,他便愈加留个心眼。
从陛下还是储君之时,他便在东宫跟着伺候,凭他对陛下解,就怕那位万岁爷是对他亲妹子……
正担心着,身旁忽然挪来个人。
侧目,见是妹妹拖着凳子凑过来:“哥哥,太后跟赵阁老……是怎回事啊?听说太后和先帝爷感情很好,怎还会?”
见她打听这些,杨斯年颇觉好笑:“那你可曾听说,先帝爷后来沉迷修道?”
倒帮省力。”过后,杨斯年这样说道。
司滢还是有些惊讶:“所以,她当真是万岁爷……派到府里盯着哥哥?”
养在鱼缸里鱼儿扭着尾巴摇着划翅,杨斯年有些失神地望会儿,喃声道:“为上者多疑,不可能对谁都全然信任。”
看着哥哥快要挂不住衣裳两道瘦肩,司滢静默。
全身心效力,但还是遭人提防,甚至安插眼线到府里,哥哥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应该多少也觉得颓然。
然而事情总不如人意,后来她生确实是个男婴,只可惜那男婴,是个六砋。
六趾,在般
司滢如实摇头,面给哥哥递茶,面乖乖地说没有。
杨斯年捧过茶:“今人修道,无非是修身与修心,而论及沉迷,自然是有其目。”他拔开盖子,挨在杯沿小啜半口,淡声道:“先帝爷修道,为求长生。”
求长生,迷恋便是丹药之术。
是药三分毒,方士献丸药吃多,先帝爷便开始喜怒无常,更对后宫产生厌倦,少有御幸。就连彼时向受宠太后,也难面圣颜。
后宫向来最是势利,贵妃自入宫便受隆宠帝恩,那会儿落得与其他妃嫔个待遇,自然不少冷言闲语欺到她耳朵里。
“那陛下身子可好些?”司滢问。
杨斯年摇摇头,转身坐回去:“陛下本就体弱,加之向来是个思虑过重,近来……政务冗杂,河东地区又发干旱……若说好些,恐怕也是时时事。”
谈及天子,杨斯年陷入短暂怔忡。
前两日陛下眼涩难寐,太医院开汤药也咽不下去,他便把胞妹做那敷烫药包拿去试试,倒是意外奏效。
彼时虽未闻夸赞之语,但陛下眉眼之间,已有不寻常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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