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行气止痛,后者可能引发恶吐,且致毒。
那天沸沸扬扬直到半夜,且最终查到贵妃头上。
贵妃当然喊冤又叫屈,说有人蓄意陷害她。
要不是杨斯年冷着脸在旁边看她发癫,她那条尖利嗓子,还有那根水葱似手指,能直接戳到司滢脑袋上去。
闹到第二天,给淑妃换药事情基本坐实不说,查出连小皇子先前久病不愈,竟也有她功劳。
司滢盯着那药盏子:“娘娘以前也吐过药?”
“倒不曾,娘娘先前喝药都是老方子,这回许是新方子还没大吃习惯,所以总是反胃。”
司滢若有所思,忽而摸摸鼻尖,给山子递出个眼色。
山子会意,手里膳盒送出去瞬间,拧头个喷嚏打出去,正好洒在那药盏子外头。
“哎哟,这下该死!”山子惶恐地嚷嚷起来,满脸后怕。
小皇子好好,不然贵妃娘娘别说进宫,该要进大牢。不过万岁爷实在喜欢她,宴上见就笑好多回,赐这赐那,实在不怎舍得追究她,但完全略过也不像话,就撤下后位,给个贵妃衔儿。”
这说来,从后位退到四妃,按着万事不记爷们过错这条,贵妃该是与淑妃很不对付。
唠扯之中,临阳宫到。
御前有赐菜,临阳宫人都出来谢恩。
司滢问淑妃跟前嬷嬷:“娘娘可见好些?”
证据道接道,扔得贵妃只顾哭,身媚骨成奴骨。
她欲要去抱皇帝腿,被皇帝铁青着脸蹬开,昔日小名含在嘴里人,这时候出口,也只有声声毒妇。
顾虑到马上要去祈福,皇帝下令把贵妃软禁起来,暂时没降罪。
河东旱情之紧,眼下切
趁众人慌手,司滢揭开药盖装模作样地嗅嗅,未几皱起眉来:“可能得劳嬷嬷趟,这方子,不太对劲。”
言激起千层浪,尔后便是通翻查,从临阳宫内查到尚药局,再到太医院。
司礼监办事得,很快便查出这里头真相——有人调换淑妃方子。
新方子仿医官和院使亲签,因字迹太过相似,且只改动个字,就算拿到开方子人跟前,不细看也根本看不出区别。
味是传自天竺广青木香,而另味,则是马兜铃木所做青木香。
嬷嬷苦着脸摇头:“娘娘脾心痛,腰也难受得坐不住。唉,也是月子里病闹,这会儿正忍着疼呢。”
说话间,有宫人端着紫砂盏子过来。
山子瞧眼:“这是……药?”
嬷嬷道是,说淑妃娘娘先头吃下去药都吐,反复好几回,他们才赶着让熬新。
“哪有吃不下也要硬塞理儿?娘娘这会子既然正难受着,歇息才是对,这快又来盏,是嫌娘娘不够反胃怎地?”山子缩着眉咕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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