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那位睡得正酣,眼睫趴着,两颊像娇熟花,完全瞧不出方才荒唐样。
上天入地,这样女人真是难寻。
原来强行被拉过来,他还在羞耻当中有些期待,但这人以前没试过,显然也没把里头章程琢磨到位,度闹得他不汤不水。
最气人
就这不出声地立许久,等墙那头庞贵人走远,皇妃吩咐嬷嬷:“后日陛下会去燕雀池,想法子,差人给她递个信。”
嬷嬷踟躇道:“娘娘是要替庞贵人复宠?”
“陛下本就惦记她,心里记得厉害,她也想见陛下,本宫既摄六宫事,自然得体上察下。”淑妃声音低缓又淡淡,略停,又低头看着腕子上手镯,自语般添句:“况且陛下身边,可缺不得她。”
嬷嬷小心翼翼觑主子眼,应个是。
皇妃原地发会儿呆,复又举步朝前,慢慢走进咫尺难辨夜里。
贵人总有机会能再见圣颜。”
“庆功宴……眼下这位份,也不知够不够格去,万寿宴……还有好几个月呢。”庞贵人无神地摇摇头,走到安料丝灯地方,烛光灌射着那张妩媚脸。
“感觉没有指望,临阳宫那个贱人这会子正风光,等她孩子封太子,还熬什呢?”
听出她灰心,红豆开解道:“这回贵人从轻发落,全靠皇妃娘娘求情,婢子觉得,兴许皇妃娘娘……”
话还没完,被庞贵人声嗤笑打断。
彼时已入亥,天穹藐看着这片龙楼凤阁,再放出星斗,将月华停潴到燕京城每处屋宇。
谢府陶生居外栽株银杏,顶上有个新凿洞,里头栖着只啄木鸟儿,树下可闻潺潺声浪,是有捧清水缓流,注进十八弯渠里。
房室之中,烛芯乌长,撞出个灯花。
轻微劈啪声中,顶着满额细汗,谢枝山睁开眼,长出口气。
他倦极,四肢好像被钉在榻上,而这切,都要归功于缩在他身边女人。
“蠢不蠢,她假成那样你瞧不出来?分明是拿博她贤名罢!”庞贵人无比哂然:“那是天字第号巧诈之人,你想想当初她为什要帮那两个说话?但凡有个聪明,也该知道她图是什!”
听出这话指,应该是在御前伺候过那两位,红豆琢磨道:“贵人意思是,皇妃娘娘……也不想让那二位留在宫里?”
“她当然不想,齐家留下来哪还有她位置?齐总兵立这大功,女儿跑不脱就是继皇后。还有杨斯年那个妹妹,太监都是腌臜货色,他让她妹妹留下来,保不齐就是想动用手里权势,最后扶他妹子上位!”
越说越气,庞贵人恨恨地踢脚土。
她径自发泄,却不知她口中骂皇妃,正和身边嬷嬷站在墙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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