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每天他午睡
时候，丛烈肯定是在床边守着。
云集也不知道他是只守头尾还是从头到尾都没离开。
他跟丛烈提过，自己没有那
容易死，让他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
当时丛烈没说什，脸黑得跟锅底
样，后面三天都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沟通成本高效益低，云集尽量避免和丛烈发生对话，过得也还算舒心。
后来云舒走时候还带着点火气，但关门声音倒是轻。
没两分钟丛烈进卧室
，带着温水和药，轻声问他：“醒着呢吗？”
云集撑着身子坐起来，“你跟他说什？”
“没说什，他不会干预你事。”丛烈把药递给他，“还难受吗？”
“
事他不干预，希望你也不要干预。”云集有点疲惫，“事就是事，和你，和云舒，样没关系。”
说句话。”
“哥变成这样，你没份儿吗？”云舒已经彻底炸，“你有什资格跟说句话？”
云集感觉自己血压下就上来，要是丛烈揍云舒，十个云舒都不定够看。
但他这个状态，别说拉架，不添乱都是好。
“你哥现在身体不舒服，你看不出来吗？”丛烈声音不大，“你别嚷嚷。”
从出院开始算，云集差不多在家里歇两周才好利落。
他养身体这段时间，《假期》热度已经成倍地发酵起来，廖冰樵超话人数呈指数增长，连带着瀚海话题度路走高。
然后云集就接到通电话，问他什时候有时间吃顿便饭。
打电话过来是旺财老董长女，也就是当初
丛烈垂下眼睛，半晌低声回答：“好。”——
云集这病，就像医生说，要不命但是得养，不能劳累不能着急上火。
累他倒是别想累，因为每天丛烈监督他早睡早起，中午吃过饭下午还得再按着他休息会儿。
天三顿饭，丛烈也顿不许他落下，双眼睛跟探照灯样盯着他吃多少蔬菜多少水果。
云集也不知道丛烈哪来那多精力，每天白天写谱练歌，还是能抽出来很多功夫守着他。
说完他就弯腰看云集，“你进去歇会儿，跟云舒说两句。就在客厅，不舒服就立刻喊，好吗？”
这俩人云集时间都不想看见，眼不见心不烦，言不发地朝卧室走。
他身上不舒服，其实睡不实，哪怕关着门，也能听见些客厅里动静。
丛烈声音很低，开始云舒还扯着嗓子，“你怎保证……你值得信任吗……你少在这儿惺惺作态！”
后来也不知道丛烈说什，云舒声音也渐渐小，偶尔有两句冒出来：“……有什比身体重要……怎不尊重他……好……如果……绝饶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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