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出事儿。
“从来没说你过得不好。”丹增深深看他眼,“也是从条同样不容易路上走过来,也知道人用自己去填补心里空洞是什样子。自己花很长时间才从那个洞里爬出来,所以不希望眼看着你在其中挣扎。”
云集刚想说自己并不苦于“情”字,丹增就打断他,“上次你来山上,点破你有很重心事,你也否认,此时说你心有空缺,你也否认。其实你要说服并不是,而是你自己本心。”
“云集,并不是来揭你疮疤,任何你自己私事都无权过问,因为贫僧只是个说经和尚,指点不世俗之事。”丹增转着银手持,少几分正经,“只是你既然有缘,就来你身上实践下在经文中学习理论,你介意吗?”
听他这说,云集反而放松下来,淡淡笑,“也或许你是对。”
“佛语有云求不得苦。”丹增望着他,“其实有时苦得不仅是求不得,也是不知所求。曾经也迷失方向,以为充实时间就能换取内心平静。但其实‘欲壑难填’词不止是说贪念,也说茫然。”
断地和他提出分手,他也同意。”
云集望着他,听他继续说:“其实他做很多事情挽回,但是那时候很年轻,对于事情看法非常直白片面。为摆脱他,甚至跟人商量好演出结婚戏码。”
“就是那种合同婚姻,只签三个月。”丹增眼睛有点红,但是他没停,“然后在婚礼那天,他做非常不好选择。”
他低下头,声音很慢,“后来想想,他应该是再也不想见到,才选择这极端方式。”
办公室里短暂地安静下来。
“有时候人次放下太多,反而会迷失自己方向。”
“大师,没什放下放不下。”云集笑着摇摇头,重新整理桌子上材料,“您就当在下愚昧,参不透吧。”
丹增看他会儿,笑,“你不是愚昧,你是慧极,只望你勿伤自己。”
说着,他把手中银手持脱下来,摆在云集刚码好合同上。
云集出于礼貌把那串看起来不大干净大银珠子拿起来,刚要道声谢,他电话响起来。
云集眨眨眼睛,不知道应不应该安慰他。
首先在他心目中丹增是个离地三尺人,根本不该有这些俗世缠身。
其次云集并不太擅长倾听别人心事。
丹增笑笑,又恢复那副云淡风轻样子,“然后也像你这样忙碌段时间,以工作时间被送急救告终,这也就是今天为什来找你。”
云集不明白为什大家七拐八绕最后都会落在担心他状态上面,不由笑,“过得挺好,真,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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