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身上没有不舒服。
趁着云集吃东西，丛烈在
边接着看傅晴送过来
材料。
他早点看完，云集就能少挂念些。
批着批着，丛烈感觉到云集在看自己。
他手上笔顿，带着问题去请教云集，“这个地方金额，有问题吗？”
他把脸埋进手心里，牵扯着胸口伤口带起丝丝疼痛，反而带来些清醒。
“怎
？”丛烈半跪在沙发边，焦急地轻轻掰开他手指，“说话，云集，哪儿难受？”
“没什。”云集拒绝和他沟通。
丛烈快急疯，却不敢催。
稍微等几分钟，他握着云集冰凉手指轻轻搓，“
刚炖甜盅，你稍微吃点儿，好不好？”
傅晴感觉他心情不是太好，想让他早点休息，又聊几句就回公司。
等傅晴走，丛烈在沙发边坐下，很小心地去摸云集手。
汗津津，很凉。
“怎？又做噩梦？”丛烈轻声问他。
云集重新闭上眼，靠回沙发上。
知道。
可她以为丛烈也就是帮云集念念合同改改称谓这种小瑕疵，没想到丛烈居然真能独当面。
“来？”云集不知道什时候醒，揉下眼睛跟傅晴打招呼。
“慢点儿慢点儿。”丛烈见他醒，立刻就放下手上合同，伸手护住云集身上新包上敷料伤口。
云集稍稍挡，推开他手，“没事儿。”
云集皱着眉稍微前后翻动下，“没算税后。”
丛烈点点头，又翻过页，“这里呢？这个乙方划定范围是不是不够详细？”
云集扭头看他，“你不是
不等云集回答，丛烈就去厨房里端炖盅出来。
他把盅盖揭开，“你喜欢冰糖雪蛤，放椰汁。”
热腾腾白汽冒起来，空气中弥漫着香甜气息。
云集迟疑下，把勺子拿起来。
看见云集肯动勺子，丛烈稍微松口气。
他感觉自己也就眯几分钟，却做个很完整真实梦。
他梦见云世初又来找自己，逼着他回云家，问他知不知道自己错。
梦里场景非常平实，好像真刚刚发生过。
那些话真是云世初说得出来，而且按理说云集应该已经习惯。
但那种被否定感觉却钉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他向前探身把桌子上资料拿起来，稍微翻翻，抬头看傅晴，“嗯，明天下午五点之前就能给你。”
“没事儿，这些不急。”傅晴揉下他右肩，“你先好好休息，身体最重要。”
“已经好多。”云集笑笑。
“别逞强。”傅晴半开玩笑地说：“你真可别再这吓唬们，快让你活活吓死。”
云集略带疲倦地揉揉眼睛，“行，不大点儿事，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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