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推着胡蝶进通往楼下太平间电梯,转身看见跟着走进来荆逾,其中个正要出声提醒:“哎——”
另外个护士和胡蝶熟识,也知道她和眼前男生关系,拦着没让她说,抬头看着荆逾:“进来吧,们要送她走,你陪陪她也好过些。”
荆逾想开口说谢谢,嗓子却像糊满东西,怎也发不出声音,努力吞咽几次,才模糊说声:“……谢谢。”
电梯下滑速度好像很慢。
荆逾看着和自己不过咫尺距离胡蝶,忽然有种快要窒息感觉,他不敢再看,挪开视线看旁跳动楼层。
她就躺在那里,在母亲哭泣和拉扯中,手臂从白布下垂落。
和梦里情形模样。
荆逾忽地笑出来,像是找到什可以依靠东西,低声道:“原来还在做梦啊,你吓死。”
他转身往回走,好像不去看不去听,这切都没发生过。
护士推着移动床从他身旁走过,不舍得女儿就这离开蒋曼从后面跟上来,她趴在移动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急促地呼吸着,好像又回到那天晚上。
他背着虚弱胡蝶,祈求奇迹降临,祈求上天不要那早剥夺走他人生里仅剩美好。
可漫漫人生,奇迹只会发生次。
凌晨三点五十七,胡蝶突发严重出血情况,伴有咳血、昏迷,被送入抢救室后,最终于凌晨五点十六分抢救无效,离开人世。
年仅十八。
只是看着看着,视线便被水汽模糊。
……
电梯抵达楼之后,护士将胡蝶送到地方便离开,临走前让荆逾也不要多留,医院有医院规章制度。
荆逾点点头,依旧没发出什声音。
他走进那间小小房间,四周没有窗户,只有个很小排风扇口,白炽灯亮得有些渗人。
挣扎间,覆在胡蝶身上白布往下滑落,露出她安静苍白脸庞。
蒋曼抖着手去抚摸,声音已经沙哑:“月月……”
走廊笼罩着浓重悲伤情绪,荆逾紧攥着手站在旁,连眼泪什时候落下来都不知道。
两个护士红着眼别开头,胡远衡扶着妻子,哽声安慰:“别哭,们让月月安心走……”
蒋曼捂着脸靠在丈夫怀里,几乎快昏过去。
那个被无数记者传颂过天才少女,在这夜,彻底陨落。
当荆逾赶到医院时候,胡蝶刚从抢救室被推出来,蒋曼趴在床边哭得撕心裂肺。
护士要推走她,蒋曼抓着移动床栏杆,嚎啕大哭,“月月,月月……”
胡远衡紧紧扶着妻子几乎瘫倒在地上身体,眼泪滴滴落在地上,落在覆在女儿身上白布上。
荆逾停在离他们不远地方,有瞬间他好像听不见所有声音,连心跳似乎都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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