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妓琵琶弹得很是出众,几乎可说是楚岳峙这些天以来听过最为称心悦耳,许是心情尚可缘故,便连下笔都更多几分流畅。
微凉风从亭中穿过,吹起艺妓披在肩上轻纱,几缕长发也被风拂起,艺妓转动双水波流转美眸,本就生媚丹凤眼似带着隐隐哀怨看向楚岳峙,那楚楚可怜
事不单单是属下人仇,还有无数无辜百姓命债,属下定不会因己之私而忘天下之治。”听到司渊渟换自称,皇甫知道,司渊渟并不是在以高高在上身份跟他说话。旁人也许不明白,可他知道司渊渟过去,很清楚司渊渟有多痛恨自己太监身份,只有当司渊渟自称为“”时候,才是司渊渟展露点真实自与真心时候。
司渊渟将自己藏得极深,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权势滔天不将人放在眼里宦官,可事实上,这天底下不会有人比司渊渟自身更痛恨更瞧不起所谓掌印太监和东厂提督身份。司渊渟从不曾看不起宫中任何太监,却始终都在自轻自贱。
而让人感到讽刺是,楚岳磊正因为司渊渟是太监,才如此信任司渊渟。楚岳磊在愈发多疑这些年里,认为大部分臣子都是不可信,被他处置外臣有好几个都将自己闺女送进他后宫,他则始终忌讳外臣把手伸到他后宫,让他连自己枕边人都要时刻提防与算计,坚决不让这些外臣女儿生下皇嗣,即便是生下,他也要弄死才能安心。可对司渊渟,楚岳磊却认定,个终身不能有后身体残缺受人唾弃太监,绝不会夺自己帝位,相反,为保住自身权势、荣华富贵和所有人对其表面上尊敬,司渊渟定会极其忠实地维护他这个皇帝。
在楚岳磊眼中,司渊渟从来就不是个人,甚至连只狗都不如。
“行,知道你有分寸,去吧。”司渊渟由始至终都并未回头看过自己死侍眼,直到人离开,他才往东厂方向走去。
兴许是因为梦见自己心恋慕少年之故,楚岳峙很是安稳地直睡到午时才醒来。
起来后让家奴服侍着洗漱换好常服后,楚岳峙便去那后院亭子里坐着乘凉,并唤来个擅长弹奏琵琶艺妓。
这艺妓已经进入教坊司多年,如今也已年满三十,只是容貌与身皮肉均保养得十分好,看起来倒像是二十出头模样。
楚岳峙还在等着周楫回来向他汇报外头情况,家奴给他奉上艺妓牌子时候,他是随手选个艺妓,全为打发时间。
不愿意再卧在卧榻上,楚岳峙站在案桌前铺开画纸取丹青作画,他不擅工细楼台,反倒对人物极其擅长。左右跟前就有个形貌俱佳艺妓,又手抱琵琶,正好可成幅美人犹抱琵琶半遮面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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