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早已能夫当关万夫莫开楚岳峙依旧和他说样话。
俯身将楚岳峙抱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司渊渟嗓音微哑道:“多大人,还要抱抱。你属下告诉,你能独自人守峡口挡住敌人等援军,刚刚就在想,你这样娇气,这些年怎就在身上落这多伤,手脚都断过不跟说,箭伤中过毒也不跟说,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体是外强中瘠,不能由着胡来。”
“那你要听吗,打过仗,受过伤,你真想知道
让他自己亲手伤,情投意合欢好本该是件美好事,可他却让楚岳峙在他这里吃尽苦头。
“司公子,林亦听闻您少年时受封为深静公子,是以温文尔雅冰壶秋月谦谦君子之貌而闻名京城,如今虽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但您与将军既是相惜,至少在面对将军时请您找回您最初面貌。林亦奉将军为主,司公子便也是林亦之主,作为属下,林亦别无二心,只盼将军与司公子皆能安好。”林亦除向楚岳峙述职时其实很少口气说这多话,只是他看得出来,司渊渟伤楚岳峙心里比谁都痛,且他这些日子跟吕太医交流医术,也知道司渊渟有时情绪失控并非己愿,医者仁心,他无法因此而对司渊渟再过分加以斥责,心病非医者能治,他只是希望司渊渟能明白便是楚岳峙能理解陪伴,最终这心病也是要靠自己放下接受才能好起来。
留下伤药,林亦不再多言,默默退出暗室,备好药方便去替楚岳峙抓药煎煮。
司渊渟坐在床边动不动地凝视着楚岳峙,楚岳峙想必是难受得很,在昏睡中眉头也直皱着未有放松,他伸手过去想要将那皱褶抚平,却又在快要碰到时收回手。
不是不知道自己心病重,本以为近来已有所好转,不想楚岳磊句“下旨赐婚”,他便又让那些,bao虐阴暗情绪吞噬自己。这些情绪,发泄在那些无关紧要叛主之人或是恶徒身上也就罢,可这次他却统统都发泄在楚岳峙身上,他怎就能仗着楚岳峙对他不设底线就如此放肆?
司渊渟低头把额头抵到楚岳峙手背上,那手此刻还因高烧而发烫,闭上眼,司渊渟只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无法挣脱窒息感包围住,不知所措又万分无助。
不知过去多久,掌心里原本软绵绵手动下,司渊渟抬起头看过去,见到楚岳峙已经醒过来,正朝他露出微笑:“在因为难受吗?没关系,司九抱抱楚七,楚七就不痛。”
绵针刺入心底最柔软地方,刺痛便在那片蔓延开,轻微却不可忽视,比刀砍落还要教人难以忍受。
——楚七不要练剑,师父剑打在身上好痛……司九抱抱楚七,楚七就不痛。
小时候,楚岳峙也是这样跟他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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