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霄忍下心中酸涩难过,道:“你定要,好好为将军医治。后会无期。”
林亦不言,只郑重点头,继而后退步翻身上马。
早已得令守门士兵为他们打开城门,于是,傅行云与卫云霄站在城门口,看着那辆再也不会归来马车缓缓驶出京城城门,在这个静谧深夜里往远方离去。
他们第个要去地方,是山海关。
路上走走停停,中间楚岳峙病发两次,他们也两度停下等楚岳峙情况稳定后再出发,于是正常只需七日便可抵达山海关,他们花足足个半月才抵达。
往后,再不想去管百姓与天下,只希望能和楚七好好过段属于自己人生。”
若非楚岳峙病重,他其实,连林亦、周楫和王忠都不想带。
瞧见楚岳峙已经有些支撑不住精神说话,司渊渟又收紧下抱住他手臂,与他说道:“累就睡吧,剩下事会交待给他们。”
楚岳峙已经连说话力气都没有,模糊地“嗯”声,侧过脸埋首在司渊渟怀里,几乎是刚阖眼便沉沉睡去。
“皇甫,你与样,这生从未轻松地活过,本不该再对你提出这个请求,但……”司渊渟唇角上扬,勾起个比哭更苦涩笑,轻声道:“只有楚七,你帮帮,让他别再那多牵挂,让跟他,能好好度过这最后几年。”
其实来山海关,并不为别,只是要履行曾经约定,他们要起来山海关,登上城楼同看日出。
山海关镇守大将仍是朱必力,夜里看到他们出现时十分震惊,但听司渊渟说明缘由后,他看着坐在轮椅上消瘦许多楚岳峙,言不发地行个军礼后便把自己房间让给他们,并对自己贴身亲卫下令,今夜之事绝不可外传,违令者杀。
楚岳峙病情经过林亦努力后已经得到控制,不再像最初那个月般动辄昏睡两三日。他如今每日大约也能有半日清醒,醒来时便与司渊渟说话,司渊渟喂他进食吃药,他也总是很听话,再苦药都会靠在司渊渟怀里安静地喝
司渊渟话音刚落,卫云霄便再也忍不住,抬手捂住双眼。
展臂揽住卫云霄肩膀,傅行云静默斯须,沉沉应允:“答应你,和云霄会在朝局稳定之后再离开。”
“谢谢,你这份恩,容司某来生再还。”司渊渟说道,“就这样吧,不必送出城外,免得徒增伤感。”
“不需要你还,你对恩,远比能还恩更重。”傅行云摇头,他不再多言,待卫云霄默默地又向已经无所觉楚岳峙郑重行过叩拜之礼后,便与卫云霄同下马车。
马车外,林亦另外骑在匹马上,看到两人下车,他下马迎上前与卫云霄拥抱下,道:“兄弟,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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