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尘试探性地问：“崽崽还会别
词语吗？”
小人鱼再次开口，柔软声音，认真地吐字：
“……简、尘。”
简尘愣
下，也俯身蹲下，把手臂搭在浴缸边，问：“只会念
名字？”
小人鱼闭上嘴，似乎想想，随后，新发音从口而出：
自己没有权利将它困在研究所，但由于人鱼同类在自然界几乎等同于不存在，冒然将哈维尔放生，会让还是幼崽哈维尔，被迫面对难以想象自然威胁。
于是，简尘决定在哈维尔可以完整表达自己意愿之前，暂时寄居在他和叶斯廷家中。
但从今天小人鱼跑出来装扮圣诞树这件事，简尘在想，浴缸对于哈维尔来说，会不会太闷？
研究所会不会是更好选择？
简尘走进浴室，发现小人鱼趴在浴缸边上。
把哈维尔抱起来，送回浴缸里，简尘折返回来，把小熊猫放在沙发上，握着爪子和小熊谈论人生。
墩墩开始还睁着眼睛，认真看着简尘。
后来翘着腿，昏昏欲睡。
简尘对熊弹琴会儿，发现并没什
用，于是把墩墩抱起来，送回二楼方形舱。
小熊猫经历天疲惫，很快伴着夜色，进入甜美梦乡。
“叶斯……t…”
简尘：“？”
小人鱼声音很小，很软，青涩音色会不自觉中断，它费力地说完：“不是人。”
简尘：“……”
他认真觉得，叶斯廷要好好反思下，为什连这小
下巴枕着胳膊，金色发丝之上，是顶红色圣诞帽，最顶端小白球微微垂下，看起来孤单又乖巧。
听到简尘进来，它立刻离开浴缸边，在水中直立起身子，鱼尾晃动两下，两只小手搭在浴缸，目光追着简尘。
简尘弯下腰，帮小人鱼整理被帽子压得凌乱头发，他轻声说：“哈维尔，你今天叫名字，记得吗？”
哈维尔点点头。
简尘渐渐发现，小人鱼能听懂他话，并且可以用点头、摇头等系列简单动作互相沟通，这真很奇妙。
简尘用指腹蹭蹭小熊猫脑袋，俯身亲下墩墩，关灯，走出房间。
今天出门前，他听到小人鱼第次说话，尽管发音还很稚嫩，但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讲，都是件极其重大事。
以往简尘对人鱼知识领域是稀少匮乏，他知道人鱼喜欢食物种类，知道它们栖息地点，作息习惯，以及游走速度，但其他方面仍然头雾水，甚至几天前，他才知道人鱼能够与人类沟通，并且在临死前……会发出最后绝响。
无论如何，他会保护好哈维尔。
如果小人鱼能够与他沟通，简尘觉得，自己没办法再把小家伙当成个独立物种，比起鱼类，哈维尔甚至……更近似于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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