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经过抢救,伤者暂时保住性命,但因为脏器损伤严重,家属要做好打持久战准备。”
刚才警方尝试过通知王保镖家人,但查到他父母早逝,是孤儿院长大,也没什能帮上忙亲戚。
这个世界上很多人明明直深陷泥沼中,却还是用尽力量将同样身处泥沼中人往上推,推到光
“是……现在网上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李叔,今晚有时间见个面可以。”安饶握紧手机。
李叔沉默半晌,说句「好」,又问个很奇怪问题:“你需要给你带些什。”
安饶抬眼:“书房电脑硬盘拷贝。”
“好,知道。”
他知道现在不是伤感自责时候,原作者就像个定时炸弹,随时埋伏在他身边,今天有保镖替自己受过,明天呢?
今天是自己,明天呢,会不会就要轮到楚观南他们头上。
安饶将手藏进口袋,悄悄关手机,扭头对楚观南道:“手机借下,想给爸爸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楚观南也没问太多,乖乖交出手机。
安饶拿着手机走很远,直到医院楼顶天台,这才打开手机翻出电话簿,翻很久,找到「李管家」名字。
个当时大概二十七八岁男老师,教语文,他自介绍说姓沈,曾经给自己班代过次课。
依稀记得好像有同学说过,这老师和跳楼那男生是亲戚关系。
但不能确定,时间过去太久,甚至不知道这个信息是真实存在还是自己无端联想。
安饶疲惫地在门口长椅上坐下,倚着靠背低着头。
越想越乱。
挂电话,安饶从楼顶看下去,寒风吹过脸颊,吹得鼻尖泛红。
无论从前有什深仇大恨,现在是时候做个断。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这信任李叔,完全对他卸下防备。
大概是因为,他是那个家里唯个会温柔称呼楚观南乳名人。
王保镖抢救近四个小时,手术室灯灭掉,声疲惫地走出来,脸上表情说不出是好还是不好。
李叔曾经反复强调过,如果有问题就给他打电话,并且他还故意引导自己步步发现俞敏唯制作假证证据,是不是,他其实也发现什。
电话只响声就被接起,对方上来便亲切地称呼自己「观南」。
“抱歉,是,安饶。”
李叔深深叹口气,似乎也料到安饶会打电话给他,并没太多惊讶。
“今天上午新闻您看吧。”安饶索性开门见山。
不大会儿,楚观南和几个警察匆匆赶来。
“怎样。”楚观南问道。
安饶摇摇头:“还在抢救。”
楚观南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说太多,默默掏出湿巾帮他擦拭着手上近乎凝固血迹。
安饶手指蜷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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