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燕知处理过不止次。
他反复转转手腕上黑色皮筋,若无其事,“不是去拿酱菜吗,怎不动?”
望松涛把张开嘴巴闭上会儿,又舔舔嘴唇,“要不先回避下?”
燕知没明白这句,挑眉看他,“什?”
只骨节分明手伸过来,不由分说把他手腕捞过去,小心又平稳地握着两侧,避开被弹红皮肤。
牧长觉抬头,带着点笑,“怎,你不在等吗?”
句话把燕知问崩。
年来绝望和委屈瞬间溃堤。
他冲上去,红着眼,“牧长觉你……”
牧长觉朝他抬手,燕知条件反射地去拥抱。
头发,“你可真有出息。”
牧长觉真太难跟他发回脾气。
他笑和温柔都很容易重现。
但是燕知搜肠刮肚地想,也只能通过这点小事去补全牧长觉喜怒哀乐——
“那你为什离开呢?”听见声音从忏悔室另侧穿过来时候,燕知整个人都僵住。
“怎回事,弄疼没有?”牧长觉口气不善地问道。
他低头查看燕知手上红痕,轻轻倒抽口气,不停用拇指轻轻揉着,又皱着眉看他,“说话,疼不疼?”
燕知半抬着手,沉默地看着自己手腕。
望松涛对着牧长觉侧脸,嘴唇绷着,恨不得用腹语跟燕知说:“这大个活人,你怎做到拿他当空气?”
他那时候还不懂得控制拥抱幻象力度,太迫切太用力,以至于双臂落空时候几乎让他狼狈地失去平衡。
喷泉边小女孩拿着没吃完冰激凌,看看燕知又看看她妈妈,天真而好奇,“那个白头发人,为什跟空气说话,又为什摔倒?他生病吗?”
那位年轻妈妈牵着小女孩,低声祈祷着离开。
“愿父保佑他。”——
此时此刻,望松涛看着他眼神就像是那个困惑小女孩,仿佛下句就要问燕知为什和空气说话。
过三四秒,燕知仓皇地从忏悔室里爬起来。
他腿跪麻,几乎是全靠木门撑着,挣扎着去看神父位置。
牧长觉坐在聆听木椅上,长腿交叠,手托腮,“天天,你好吗?”
明明只是年没有见到,这声“天天”却恍如隔世。
所有情绪被燕知隐在颤抖声音之后,“你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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