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出去。
实验室还是半天没人出声。
梅时雨先活过来,“大师兄,水关上,要钱。”
程芳把超纯水按钮松开,满脸难以置信,“刚才听见什?谁什时候在哪儿?”
有师弟好心提醒,“燕老师
燕知有自己想要维持平衡。
今天早上是牧长觉提醒他,靠得太近只会让平衡变得危险。
他应该更警惕。
也更冷静。
他不能纵容自己再靠近更多失去。
牧长觉看看他空荡荡手腕,像是微微舒口气,“上次没能上来参观,正好今天有空,过来看看燕教授工作环境。”
他朝着燕知走过去。
旁边几个学生故作不经意地也朝着燕知挪步,把他半包在中间。
“燕老师借步说话?”牧长觉站在燕知步之外。
“实验室就在这里,牧老师需要看什可以随便看。”燕知还没忘记早上他问自己话。
学生在他身上浪费钱。
梅时雨怕他有负担,“没花钱没花钱,学校门口奶茶店集齐十个印章送杯,老师这杯是送……”
他话没说完就停住,看着燕知身后。
实验室里突然就安静下来,只有程芳洗量筒超纯水还在“哗哗”响。
燕知回头。
人生是海话,他早就把船票输光,总不能连根浮木也留不下。
“也不是什大事儿,那在这儿聊。”牧长觉神态依旧松弛。
实验室里原本就安静,他念白功底能轻而易举地让自己声音清晰地落进每个人耳朵里,“昨天晚上你在家……”
“们出去说。”燕知从人圈里走出来,边走边掏钥匙,“来办公室。”
牧长觉放松地抄着兜,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情绪稳定下来,他更觉得自己要跟真实牧长觉保持距离。
从九年前不停地反复确认牧长觉是不是真来找自己,到后来他可以在大多数时间里跟幻象和平地共处。
这场漫长戒断,燕知用将近六年。
林医生提出过种新型药物几乎可以完全消除幻象,“知,它价格更友好些,获取也便利得多。”
后来燕知回答自己对新药关键成分过敏,林医生毫不意外,也从未劝说,只是温柔地表示理解,“当然,那们可以继续使用适合你治疗策略。”
牧长觉本人在他身后站着,没戴帽子也没戴墨镜。
他头发像是刚被风吹过,前面碎发全扬起来,少几分稳重显得他也有些像个学生。
要不是牧长觉平静得如往常神色,燕知都觉得他像是从什地方路狂奔过来。
但不可能,能有什事劳动牧长觉迈腿跑?
燕知握着温热奶茶,对牧长觉出现格外不解,“今天剧组……不是不走主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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